又想着不过十滴血液,修仙者身体强悍,这点小伤不多久就会痊愈,齐齐劝说起丁袒和穆齐光来。
丁袒望着远处韩柔沉略显得意张扬的目光,愤愤气结。一旁的穆齐光指尖微微勾起,厌恶地望了眼韩柔沉,道:“祁岛主乃是人中龙凤,威名远扬,我一直心生敬仰,自然乐得能为他做些什么。”
韩柔沉道:“那就请穆道友随我去丹房吧。”
穆齐光对有些不放心的花无心和董画宜点点头,转身同她离开,祁沧景吩咐数人跟上他们,守在丹房之外,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即禀告。
丹房中,韩柔沉炼丹一向僻静,整个丹房中只有一个打下手的侍女守在一旁。
丹炉灵火旺盛,韩柔沉不急不忙地准备药材,丝毫不理会穆齐光,嘴角的笑意倒是越来越大。侍女只好就自己上前取血。
穆齐光视线微微落在侍女身上,平淡无奇的样貌,可这取血的手法却十分奇特老练,转手就拿着一滴鲜血走入一侧,手中露出一个玉葫芦的开口,正要将血液装入进去。
他目光一顿,突然想起万魔遗迹时的紫衣少女腰间的葫芦,神色微变,踢脚将侍女手中的玉葫芦踢掉。
侍女身子被强劲的力道踢得一颤,趴在了地上,见手中血液砸在了地上,匆忙去用手抓去。韩柔沉抽出一丝灵火袭向他,怒道:“穆道友,若是不愿可以明说,何必要故意伤害我这侍女,干扰我为祁岛主炼药?”
穆齐光目光狠辣,将自己的鲜血用脚蹭干,接连两掌打在侍女身上,撤下其腰间的腰带,一串玉葫芦从腰带上被扯出,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心疼的韩柔沉,说道:“韩丹师这是什么意思?”
古兰一气之下破釜沉舟,穆齐光虽把她身上蛊毒拿走,可控制韩柔沉的痴心蛊可还在她身上,立刻指挥韩柔沉攻击。
韩柔沉原本还有些忧郁,随着心口一痛,立即道:“什么意思?你同那王卉杀人夺宝,还杀我侄女小雪,我今日就先让你偿命!”
说完,她手下撤出全部丹火,一条火蛇冲向穆齐光。
穆齐光将手中玉葫芦腰串扔入烈火中,数不尽的蛊虫毒物在灼热的高温中烧成灰烬,古兰爱蛊如命,不禁瞪向他:“你敢毁我蛊毒?韩柔沉,给我杀了他!我要将他炼成蛊奴。”
韩柔沉怔然地看着火光中的蛊虫,迟疑道:“你是蛊族妖女?”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上她的心头,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来,只能听从古兰的驱使,一步一步地向穆齐光攻去。
穆齐光虽敌不过修为高的韩柔沉,可他有兽宠相护,两只威风凛凛的雪梅豹一前一后扑上了已经失去心智的韩柔沉,兽口大张,牙齿立刻咬入了韩柔沉的肌肤,可她却毫无知觉。
古兰大惊,一怒之下一口闷血吐口而出:“原来是御兽师,我料到你修为,却忽略了穆贼人还会御兽的本事。”
穆齐光手掌隔空一挥,她的脸上一片红肿。
“我说过,我的父母不会受任何人的欺辱。你说吧,你想怎么死?究竟在算计着些什么?”
古兰想要说些话,却突然有一只白如玉的蝴蝶飞到了她的唇瓣上,轻轻吮吸了她的鲜血,整个人被吸取了所有的生气,只有数只同样的蝴蝶从她的身体中钻了出来。
“往生蝶?”
穆齐光冷笑,额头上青筋爆出,愤然祭出长剑,将这些蝴蝶一剑刺穿。
“呵!蛊神?”
房外守候的七星宗弟子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过也不意外,韩柔沉生怕别人学去了她的炼丹术,这炼丹房四周都设下了阵法,进不得、看不得、听不得。直到有一股淡淡的特殊香气从炼丹房中传来,他们大喜,都以为是丹药炼成,静静等候着几人出来,可却一直没有动静。
有一个弟子不小心碰到了大门,吓得手足无措,赶紧将门管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阵法已经没了。
“咦,这阵法怎么没了?”
几人生疑,轻轻推开门缝去瞧,只见空荡素雅的炼丹房中,异香满室,数只白色蝴蝶的尸体掉在地面上,而内室之中,韩柔沉体无完肤,瘫在了蒲团上,而那个穆修士剑刃上血迹未净,一身肃杀之意。
“你······你怎·····”
几个修士语无伦次,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又想起若是韩柔沉一死,自家宗主的病症可有谁能救?
“穆道友,我虽不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这你还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还请去含玉堂说明一下吧。”
穆齐光收回长剑,昂首走出炼丹房,对身后留下的修士道:“莫要担心,这女的是被自己吓晕了,可与我无干。”
那韩柔沉就是色厉内荏的货色,一开始被蛊毒所惑,还算有点胆色。古兰一死,她恢复了清醒,他一招未动,她自己就被雪梅豹给吓了个半死,若非卉姐所拦,自己还要报一报这个算计的仇。
······
含玉堂中,炼丹房所发生的一切早就传入众人耳中,丁袒焦虑不堪,先是被穆齐光的神来一笔弄得震惊,又是被韩家挤兑得怒发冲天,急忙将王卉请了来。
韩家人虽不待见这韩柔沉,可到底也是个炼丹师,而且还是他们在七星宗的一个依仗,这般就疯了,还真是生出了一番怨气。
韩家的大少爷哭的委屈可怜:“我这姑妈可是为祁岛主炼制丹药,怎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请七星宗给个交代。”
花无心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