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陈生一如既往地不在,深灰色被单上隐约可见血迹。
一照镜子,看见自己脖颈上更是血迹斑驳。
她轻轻叹了口气,陈生拿她的命碰运气。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陈生没有再赶她走过,大概是心怀愧疚吧。
其实那天夜里,陈生有些后悔了,而他不提,只打算一错再错下去。
一切像刹不住的无轨电车。
像顾望之改不掉的中二思维。
顾望之在第二天便联系了吴门琴馆,吴门琴馆接电话的人自称文老师,是个语气透露出涵养的人。顾望之没有多犹豫,约好了时间,直接过去交钱上课。
在吴门琴馆,她得知吴门正好也开了一个初阶班,第一期。
她对文老师道,“想不到这么巧,在一天之前,稀声琴馆开了这课。”
文老师很有气质,她笑道,“我们琴馆学生向来很多,开班开的算是密集。”
正打消了顾望之心中猜测的与稀声竞争所致的念头。
交钱时候,顾望之笑道,“这里价钱几乎是那里两倍。琴的租金还不止两倍。”
文老师笑道,“我们这里的老师有水平,值这个价钱。”
顾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