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之简略地讲了那段事情。
计梅白听闻之后,神情有些异样,“你确定是这样?”
顾望之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反应,道,“我没有添油加醋。”
计梅白心中道,陈生虽然恃才而骄,却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听琴音,能听出人心。计梅白口中只道,“大概是我看错他了。”
顾望之告辞之后,计梅白饮茶一口,回想起那段时日,那个人。
他视陈生为得意弟子,陈生所有的技法由他亲自教授,但刚弹到酒狂。他演示那首曲子的时候。
他看见陈生皱起了眉头,久久没有解开,当时没有发生争执,甚至连言语也没有,而他明白,陈生对此颇有看法。要知道,酒狂是他最被世人赞誉的曲子之一啊。
那节课里,只学了前半段,在学生自己练的时候,陈生弹完了整首曲子。
临下课之前,往往会个人归个人弹得乐声嘈杂。
唯独那一次,其他三人静默不作了。
只有一个声音在响:
陈生弹着酒狂,不疾不徐,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