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她觉得项临时不是老实,而是固执。
“我真不老实?”见沈如意沉默,项临时追问。
沈如意挠挠头,为难的说道:“你是老实又不老实,不老实又老实。”
“这算什么回答?”项临时困惑地问。
沈如意摊手,无赖般的说道:“这个就是我的答案。”爱听不听。
项临时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细细想沈如意的话,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看着老实,其实他内心是不老实的,别人以为他是不老实的,但他却很老实。
跟邓姨娘说得话,的确是实话实说,没有掺杂任何的假话。
不过,有些语气则变了变。
至于邓姨娘有没有想岔,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别人的思想他无法控制。
想到这里,项临时叮嘱沈如意道:“不管邓姨娘说什么,你都不要承认,但也不要否认。”
沈如意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望着项临时,说道:“你果然是那种老实又不老实,不老实又老实的。”又很好奇的追问他道:“你到底跟邓姨娘怎么说的?你说清楚,等见到邓姨娘母女的时候,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我是真的实话实话了。”项临时满脸认真地说道。
沈如意不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项临时也不会让她不管邓姨娘说什么,都不承认,也不否认了。
项临时就把当时的情景说给沈如意听。
两天前,项临时在项府外的小巷子守株待兔着,等着邓姨娘带着项玉怜出府。
直等得他双脚快麻了,邓姨娘母女所乘坐的马车才慢慢悠悠地从相府驶出来,往京城里最大的银楼、布庄而去。
项临时紧跟其后。
也不故意地躲着,而是半躲着,半把自己的踪迹露出来。
在邓姨娘母女挑选了钟意的首饰,离开银楼,往布庄去的时候,邓姨娘朝藏在银楼边上小巷里的项临时轻声喊道:“三少爷,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姨娘我躲起猫猫来?我看见你了,快出来吧!藏头藏尾的像什么样子?”
项临时不紧不慢地从巷子里出来,拱手朝邓姨娘行礼,“姨娘安好!”
又朝着端坐在马车里的项玉怜,问候了一声。
项玉怜长得跟邓姨娘十分的相像,比起旁的女子看起来特别的我见犹怜,而且虽然很得项太医的宠爱,不过却不娇纵,见项临时向她问好,项玉怜也客气的回礼,说道:“三哥哥安好。”说完,又颇为关怀的样子,道:“三哥哥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可得好生保养身子。”
“谢谢二妹妹关心。”项临时也客气回应。
邓姨娘上下打量了下项临时,说道:“三少爷自出府之后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看样子在府外过得挺好的。早些日子,我还在老爷面前提了你,想着你还没成家立业,在外过得肯定不如府内,希望老爷把你寻回来,现下看来是不用了。”
项临时弯下腰身,又朝邓姨娘拱了拱手,“多谢姨娘能在父亲面前美言,临时感激不尽!临时在外虽过得艰辛些,可好歹没有人对临时各种约束,天南地北任由临时畅走,因此精神大好,只觉得外面天高海阔,眼界、心境由此也大有长进。”
“既然外面这么好,那三少爷为何堵我?我可不信巧合,要想在京城见不到一个人,那是挖地三尺也见不到。三少爷,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也没那么多的功夫跟你在这风口上猜来猜去,本姨娘虽不是当家夫人,要管着府里上下所有的人,可也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本姨娘。”
项临时抬起头,直视着邓姨娘的双眼,说道:“找姨娘的确是有事。”
“什么事?”邓姨娘懒懒的问道,不是很上心的样子。
在府里,邓姨娘有项太医的宠爱,就算是项夫人也拿她没办法。而项临时不过是不得宠的庶子,还是被赶出府去的庶子,邓姨娘下意识地觉得项临时找她是有事求她的。
项临时也没遮掩,直接说道:“是有关二哥和大妹妹的事,我想着邓姨娘对他们二人肯定有兴趣,所以得了消息就急巴巴地找姨娘您了。姨娘您也别误会,我找姨娘并不是为了谋取什么,只是想投桃报李,感念姨娘对临时的照顾。”
邓姨娘略微思索了下,对项临时说道:“好久不见三少爷了,不如到近处的茶馆喝喝茶,了解了解三少爷现下的处境,等回去见到老爷,我也好帮着说项说项,好歹拨点银子给三少爷使,穷家富路的,没银子可是万万不成的。”
“多谢姨娘!”项临时再弯腰拱手道谢。
邓姨娘上了马车,吩咐人到近处的茶馆。
项临时步行跟在后头。
邓姨娘向茶馆的掌管要了间包厢。
项临时进去,不等邓姨娘开口,他就先说道:“姨娘大概也知道二哥和大妹妹邀请沈家未来家主沈小姐外出游船的事情吧。”
邓姨娘点点头,说道:“这我是知道,然后呢?”
项临时道:“那因碰巧遇到二哥和大妹妹,也在船上。也因为在船上,亲眼看到了些事情,知道了二哥、大妹妹不好宣之于口的打算。”
“什么打算?”邓姨娘被吊起了胃口,急急地追问。
项临时也不故弄玄虚,爽快地告之,“二哥想要娶沈家小姐,不!应该说是想入赘沈家!您也是知道的,沈家代代独女,需要招赘才能把沈家传承下去。二哥心有大志向,但只是嫡次子,今后项府的继承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