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并不是那么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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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不喜欢谢家那丫头,别再逼谢家了。谢老太傅回来你也别开口提亲事,这事就让它慢慢淡了吧。”君南夕一脸认真地道。
书房内,就周昌帝与君南夕两人,连李德都躲到外面给他们守门去了。
周昌帝坐在龙椅上,一脸不解,“老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君南夕道,“父皇,别装了,难道儿子在你眼里就那么傻?”
周昌帝想了想,决定不拿儿子当傻子看了,就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好好准备迎娶新娘子吧。”
君南夕强调,“我说了我不喜欢她,你别勉强我。”
周昌帝好整以暇地反问,“你不喜欢她喜欢谁?”
“殷慈墨。”
“老五,轮到你把父皇我当傻子了啊。”周昌帝冷哼,不喜欢人家?不喜欢还急巴巴地送了纸条过去给谢家让那丫头速与金家订亲?
如果谢意馨或者君景颐他们在,一定会很吃惊君南夕与周昌帝说话的随意。显见周昌帝是真正拿君南夕当儿子看的,如同民间的父子般。
“不管如何,这桩亲事我不同意,我不愿意娶她。”君南夕面无表情地说道。天知道他说这话时,心有多苦涩。
周昌帝哄道,“可是,谢家丫头现在名声这样了,朕指婚是最好的结果了,为了她,你委屈一下吧。”
君南夕忙说,“她有别的选择,不必我委屈,金家必不介意这些流言的。”
“前些日子他们回开封,金家老大都在议亲了。你还是委屈一下吧。”小样儿,和他斗,嫩着呢。
“我不愿意委屈。”
周昌帝赶苍蝇似地挥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愿意了,朕会处理的。”
到了这一步,周昌帝颇有一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还非得成就这桩姻缘不可了。
看他父皇那样,君南夕就知道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心中悲喜混杂,当下也没再多说,默默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周昌帝摇头,这孩子,原来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遇上这事就转不过弯来了呢。自己喜欢的女人,当然得自己来疼才会幸福,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指望别的男人,算什么呢。不过也难怪,还年轻嘛,遇生死挚爱,难免会方寸大乱,指婚了就会好了。可是周昌帝又怎知君南夕心中的挣扎痛苦?他不想那么自私,几年的甜蜜和幸福,却需要她用一生的时间来遗忘。她值得更好的,与喜欢的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甚至儿孙满堂,这些,都是他希望她能得到而他又给不了的。
书房内,周昌帝又想着秘报上谢老太傅的归期,他算了算,最迟明儿,他应该能进京了。再想着谢府快马加鞭送出的信件,料想他已得知京中之事。周昌帝心中忍不住念叨,恩师啊恩师,这回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才好哇。
出了御书房,君南夕看着满园的景色,深吸了口气,心中已没那么纠结。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事,他会尽力去做。如果最终的结果不能改变,他亦能坦然接受,希望她,亦能。
☆、48更新更新
伽蓝寺,君南夕与慧融大对弈完一盘,两人各据一方,捧起旁边的香茗品着,任由小沙尼收拾棋盘。
君南夕琢磨了一下,开口道,“慧融大师,其实今日我来,有一事想求。”
“阿弥陀佛,君施主有事请直言。”
“我父皇欲给我择一妻子,我的情况,想必大师也知道。实在不想耽搁女方,奈何我父皇一意孤行,听不到任何劝言。”君南夕说着,递过去一张纸,
“上面是女方的八字,我想请大师帮我劝劝他,就说我与女方八字十分不相配,若是结成夫妻必成怨偶。”
慧融大师看着八字,笑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八字了,于是他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八字与君施主十分相配,施主何不放下心结?或许会另有机缘也未可知。”
谈何容易,君南夕苦笑,“大师——”
“实不相瞒,日前坠下也曾拿着两张八字让贫僧演算,贫僧已如实将演算结果告知。”
君南夕一呆,他父皇还真是——
此计不成,君南夕只得无奈告辞。
“爹,我们要不要放慢行程?”看着手上的信,谢忻峰问,“我们带着这么多人,回程慢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谢忻峰想叹气了,在燕子湖时,他陪着他爹游说本家的人搬迁至京城。这件事很顺利,并不是很难,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而且,要说老人的心愿,无非就是想看着子孙们有出息,一代更胜一代。再者,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懂。搬来京城,可以让小辈们得到更好的教育享受更多的资源,出息的成算也大些。
只要谢老爷子这一支不倒,以后孩子出息了,有人帮着铺路,总比自己一个人奋斗强。
先前谢老爷子几十年不回本家,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厚着脸皮千里迢迢地来求。
现在不一样了,是老爷子提议让族人搬来京城的。还说已在京城以东的郊区买下了一片地,他们到了那边也不用发愁住房和生计,只要有手有脚能种地就饿不死人。手头有钱的,可以在他们已经圈下的地里买上几亩,价钱也不贵,大约是十两银子一亩左右。没钱的也不打紧,可以租种田地,租子也只是每年收成的三成。
其实这个价格是他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