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从入仕之日起便是太子的人,太后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将信件交给臣的。”杜时行叩首谢恩后就起身站好,这样说一则是为了表明忠心,再则也是为了和太后撇清关系。
轩辕锦墨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杜时行退下。杜时行毕竟还年轻,做不到如丞相他们那些老狐狸那般宠辱不惊,但心思缜密确实是可造之材。轩辕锦墨在心中暗忖着,却忘了,他自己也不过刚刚二十岁。
好容易把杜时行赶走,凤离天关好门,便迅速蹭过去,从后面把盯着手中信件发呆的人搂到怀里,“墨,你对收买人心还真有一套。”盯着那在烛光下显得透明的耳朵,考虑着怎么下口。
“这句话应该说你,假意要杀他,先恐吓再安抚……嗯……”
凤离天怨念的咬住那只垂涎已久的耳朵,天知道他是真的想杀了杜时行,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轩辕锦墨轻晃了晃脑袋,把耳朵从那温热的口腔中拽出来,但被契而不舍的某人追过来再次咬住。见拗不过凤离天,索性由着他去,拿起手中的信件,柔韧的天蚕丝用极其复杂的手法将信件包裹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摩挲,寻找着结扣的所在。
凤离天见轩辕锦墨不理他,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想要做些什么引起大人的注意,伸手滑入那银色的领口,稍用力的捏住胸前诱人的小豆豆。
“啊……”轩辕锦墨惊呼一声,手中的信件瞬时滑落,拎出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瞪了一脸无辜的某人一眼,抬手拢了拢衣衫,“别闹了,让我把信看完。”
弯腰去捡地上的信,被凤离天眼疾手快的抢了去,邪邪的笑着将信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捏住轩辕锦墨的下巴道:“太子殿下似乎忘了,你还没有付茗烟的赎身费。”
看着恢复金光流转的凤目中闪着戏谑的光芒,知道凤离天又起了玩心,懒得陪他耍宝,把下巴挪走:“钱我回宫后还你。”
“不是钱的问题,”凤离天撇撇嘴,对于轩辕锦墨的不配合很是无奈,“茗烟不是普通的娼|妓,她是千机阁的人,穆也只是有权利管她,但没权利调派她。”
轩辕锦墨这才想起来,这绮梦楼虽说是赚钱的工具,却也是凤宫收集消息的重要场所,这里的多数姑娘应该都是千机阁用来套消息的,这茗烟,绮梦楼宁愿得罪泸州知府也不肯卖,可见应该是比较重要的,自己却轻易的要他将一个得力的手下当作普通歌姬送人。好看的眉不禁轻皱:“若是为难就算了,我也没答应会把茗烟给杜时行。”
“君无戏言,这事不能这么办,”凤离天若有所思的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轩辕锦墨一直是坐着的,闻言抬头望着凤离天。
“只要宫主同意就行。”凤离天一本正经的说。
轩辕锦墨挑眉,站起身慢慢凑近凤离天,抬手拽出黑色丝衣中的信件,冷哼一声,转身坐到靠墙的软塌上不再理他。
“茶,长子所为,家有我,勿念。万事小心,江南好景,莫贪玩。”看着纸上简单明了的字句,轩辕锦墨的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与上官颜一向不亲近,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少,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但说到底轩辕锦墨是信她的,因为她是他的母亲。默默的将手中的纸在烛火上燃尽,拿出了信封里夹着的另一张纸,上面写着“家父亲启”。
轻叹了口气,自然的靠在身后温暖的胸膛上。
“考虑的很周到嘛,”凤离天开心的抱住主动投怀送抱的轩辕锦墨,对于自己偷偷溜到人家身后被发现的事忽略不计,“她怕我欺负你,要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找上官同。”
“我总觉得父皇中毒的事没有那么简单……”皇上被太子害死,的确受益最大的就是大皇子,太子弑父就是背德,那么长子继位就会顺理成章,但这样想未免太过简单。
“嘘~”凤离天轻声制止了轩辕锦墨的话,“这里太乱,我们上楼去说。”
三楼的玲珑阁,永远都只向主人敞开。门前的守卫尽职尽责的问刚刚走到门前的凤离天:“公子,要叫茗烟来吗?”
想必是慕容琦那个花花公子留下的习惯,每次来玲珑阁必然叫茗烟作陪,虽然不是凤离天的错,但在轩辕锦墨瞬间冷下来的目光中,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不用,不准任何人上来打扰。”说完,便追着先一步跨进去的轩辕锦墨而去。
宽阔的外间摆着上好的紫檀木桌椅,小几上点着淡淡的熏香,没有了楼下的脂粉气,宁静舒适的环境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身体。
“怎么不召茗烟来?”轩辕锦墨不冷不热的看着凑过来的人。
“哦?你希望我召她来?”凤离天笑嘻嘻的把轩辕锦墨搂到怀里,“她是慕容琦的,我对她没兴趣。”虽然墨吃醋的表情很可爱,但真把他惹恼了就不好了,况且,在面对美食的时候,宫主大人向来是没耐性关注其他的。轻咬住那不老实的菱唇,将舌头伸进去,一点点的探索,吮吸。
“嗯~”轩辕锦墨发出抗议的轻哼,又被这家伙骗了,说什么上楼谈,根本就是楼上没人打扰,好让他……脑海中闪现出两人赤|身在床上翻滚的画面,英俊的脸颊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