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笑意更浓:“昨晚上我可没有嫌弃公主的酒气臭,公主今天就嫌弃我了?”又问:“怎么叫了你这样久才下来?”
“听颜玉儿说靖州的风光呢,听得一时不想走。”朱伊接着脱口道:“真想去靖州看看,沧海真有那样美么。”又道:“还想去云南榕峰看看,听容萧说,那里有最美的杜鹃花海。”
榕峰是裴卿让殉难的地方。谢映便轻轻抚了抚朱伊的后背,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道:“以后我带公主去。”
“嗯?”
“看海也好看杜鹃也好,还有南岭雪峰,草原大漠,甚至出陇西到西域,只要公主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朱伊想象了一下谢映为她描绘的画卷,她长在宫掖,纵然有过幻想,但哪个妇人不是在深宅大院里耗尽一生,便听得有种不真实的虚幻之感,便问:“真的吗?”
谢映轻嗯一声。
不管谢映是不是酒后随口一说,朱伊在这一刻都愿意相信,她顺从地在他胸膛上靠了一会儿,才道:“我得上去了,皇兄让我招呼着大家呢。”
朱伊回到三楼与众人聊了一阵,画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