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有没有人追求你?”
“我不知道。”她这抹游魂关照不到身外之事。
他满意的又吻了她。
“三天后,我们去日本。”
“我得上课!”她讶异的看他。为什么带她出国?
“请假。”
“你没有别的女人好带了吗?”他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不愿在公众场合与他出双入对。一旦面对外人的眼光,她会深刻意识到她是个妓女。以往因不在意,所以承受得起,但现今呢?她除了怕他外,是否多了一丝丝……介意?
“你要我养别的女人。”他抓住她下巴,这是他不悦的表示,她已摸清楚了。
“那是你的事。”
“你要吗?”他再逼问!一把扯开被单丢到地上,让她雪白的身子无处可躲,全贴合在他身子下。
“不要这样……”她的眼泪快被逼下来了!自从懂事后,她不再在人前垂泪,没有人能接触她的脆弱!但他又在吓她了!这是恐惧还是其他?
“我要你说!”
“你希望我说要或不要?你告诉我!”她低喊出声,被他逼出了情绪,豆大的泪不小心垂落在无瑕如玉的面庞上。她震惊的发现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似乎也受震动了!放开了他的箝制,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搂她入怀,低声安抚:
“别哭呵!别哭,我又逼出你的另一面了,是吗?”
他这么说更引出她泪水的涌落,她紧紧咬住唇,极力要逼回泪水,却怎么也收不回泪水倾泻的yù_wàng!于是她急于挣脱他,想奔入浴室,躲在安全且独自一人的地方,绝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但他不允许。收紧了双臂,低语:“从今以后,我的怀抱是你的所有世界。
你唯一能栖息的地方。”
她没有哭泣出声,抖动的身子显示出她正努力要止住泪水;双手在挣扎不开后,只好紧紧的抓住他肩膀,泪水流入他胸膛。没有看到他释然的笑容,只是感觉他双手正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拍着她颤抖的背。抓起了被单,包住两人的身子,隔开了尘世扰攘,只存两颗心静静的跳动。
他包住的,岂只是她的人而已?
一趟日本之行,原来尚有其他目的。严格说来,王竞尧是为洽公而去;难得的西装革履,正式且英挺。原本狂方不羁的模样全掩藏在贵族化的装扮下。长及颈背的发梳成一束,戴上金框眼镜,看来像个沉稳内敛的企业家。只有那一双深沉的眼依然难掩专事掠夺的光芒。
他到日本谈的是黑道上的生气还是商业上的?
他领她到头等舱坐定时,已有一名端庄秀丽的女子等在那里。身着高级套装,看来像个女强人,眼神间又有一股恭顺,是那种很能让男人倾心的成shú_nǚ子──有能力、有柔媚,又够端庄。
“总经理。”女子起身微微躬身。完美修长的身材全在套装的衬托下轻易可展现。两片裙更明显得烘托出她线条比例均匀的美丽。这女人无一不精致。
王竞尧身边的人全是出色至极的人物,并且各有风味。只看一眼,何怜幽也明白这女子有着完美条件,心中不愿猜想她在他心中占着什么地位。那与她无关。
王竞尧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理会那女子。
“你会不会晕机?”他问。
“不知道。”幽黑的大眼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正由她这方窗口投射进来,映在她不施脂粉的白皙面孔,几乎呈半透明的色泽,使她看来像个琉璃娃娃。
他扳过她的脸。
“看我,只看我!”
他不喜欢她游离的眼神飘汤在虚无的世界,一如他惯常的习性,要求绝对的权力与控制,连她也不能独独保有任何思绪。她将双手环住他腰,头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闭上双眼。他要绝对的顺从,她就得给他。要当一个没有声音的洋娃娃是件太容易的事例。
无须去了解这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他要的只是顺从而已,并不是他人的探索和剖析。
他为她披上一件毯子;随着飞机的起飞,她的身子有短暂的不适。微张星眸,从他肩膀看过去,接收到那位美丽女子研判的眼光。他们都是一样的!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拿探索的眼光看她。是想明白她这么个平凡女子有何魔力让他肯散财换她身子吗?她也是不明白的。与其研判她,还不如去问他更快些。若不是他心思怪异,即使她再美如天仙也引不起他注意的。也因为他怪异,今日平凡无奇又似哑巴的她才会让他牢牢搂在怀中,为荒诞不经的世界再添一笔稀奇。
那美丽女子看他的眼光是依恋与不安的。她喜欢他吗?可真是辛苦的事了!爱上这种男人会是场灾难。没有人能以甜腻的情网来捕捉这只属于自由空间的黑豹。想捕捉他,只会落个遍体鳞伤罢了。她了解他不多,但他掠夺的本质强烈到她一看即知。不要企图去绾住他的心,否则心碎的会是自己;若有人心疼也就算了,但他不会的,他甚至会对砸碎的痴心冷笑。不能爱上他!她深刻明了。
悄悄抬起眼,他正在闭眼沉思些什么;揽紧她身子的双臂显示出他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