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受了不少苦,她现在就要解脱他们。
方圆轻轻跃下,离车四五米远,慢慢地走过去。
有丧尸发现了,咧着没有唇肉的嘴唇嘶哑地朝她吼,然后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
方圆直接朝着大车道那边走,速度越来越快,几个跳跃之间就到了那边,最边上的一辆车已经撞破了收费口的栏杆,她走到那车后面,试着用力把车推开,很轻松地就把车推离了四五米,手刹没有拉。一鼓作气地把车推离车道的绿化隔离带。
突然停下来,右手举刀往后一砍,一个丧尸的头就飞出去,后面又来了四五只,方圆迅速地解决那几只丧尸,尽量把尸体往路两边抛以免待会儿堵住车道。
丧尸越来越多,简直把她围起来一样。
腥臭的气味让她敏锐的嗅觉遭到了巨大的损害,不止是气味,他们的身体让她开始作呕,但是现在不能露出怯态,她怕自己就这样跑了。实际上要走真的很容易,推出去的第一辆车开着就能走,但是后面还有一对母子在等着她。
方圆给自己打打气,拿刀的双手飞快地活动,面部看起来略微狰狞,眼镜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苍白的脸,血腥的眼,凌厉的神情,好似地狱里来的罗刹。
脸上溅上许多不知名的液体,或者还有飞过来的蛆虫,她觉得领口隐隐发痒,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极力钻进她的皮肤里。
方圆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跳出那个包围圈,从后面砍丧尸的脑袋。
一个,两个,……五十,五十一……
她的手臂有些发酸,气息微喘,抬眼望那边的轿车。女人把孩子抱在怀里不让他看这边情景,但是自己却透过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缝隙看过来,如果那个表情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担心。
方圆回神,咬着牙关抿着唇继续砍丧尸,后来者这些动作都麻木了,什么时候把丧尸砍完的她都不知道。
戴秋雨拿着纸巾和矿泉水跑过来,方圆把刀丢在一边,细嫩的手心已经被磨破,露出粉红色的肉。
“还好吗?”她把纸巾递过来,方圆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两秒突然俯身到一边吐起来,黑色的浑浊的液态呕吐物从那张粉白的嘴中倾泻而出,她的喉咙都要被胃酸灼破。
戴秋雨一点也不嫌弃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拍她的背,把矿泉水拧开递过来,谁知道方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戴秋雨浑身都颤抖起来,疼痛立即蔓延开来。
方圆抬头,猩红的眼睛让戴秋雨浑身一颤,故作镇定地把水再次递过去。
“喝点水漱漱口。”方圆的眼神像是饥荒年代里决定吃人的恶痞,森白的牙齿在阳光下让人发冷。
她把戴秋雨的手越拉越近,戴秋雨几乎以为她要咬断自己的手腕,结果她停顿一会儿,就着她的手喝下一口水,包在嘴里涮了涮吐出来。
“以后别出来了。”方圆的声音低沉不少。
“嗯。”戴秋雨不敢看她的眼睛,方圆低头寻找了一会儿,从一具丧尸底下找到自己的眼镜,一只脚已经被压断,她拧掉那只脚拿纸巾擦擦戴回鼻梁上。
“走吧。”车和丧尸她都解决了,走几步又回过神倒回去把那几辆车的后备箱都打开,果然找到自己要的东西。是一个大的容油壶和一条细长的水管,戴秋雨看她不熟练地打开车子的加油口,管子一头伸到油里,一头吸一口把汽油导进油壶。
“别愣着,看看车里有什么用得上的。”她没有看戴秋雨。
后者连忙按她的吩咐到车里找物资,搜罗了一大堆卫生纸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抱回车里。
“过去就别过来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过来。”
戴秋雨一向不相信小说里写的什么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这样的话,太过夸张,可是方圆这一会儿就像是几个月没有吃过东西的有强烈毒瘾的瘾君子。
危险,那些人为了吸粉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么,一个又饥饿又有毒瘾的人同时遭遇这两样会做出什么?她不敢想象,立刻抱着东西跑回车里。
把戴路紧紧抱在怀里,观察方圆的一举一动。
半个小时,或者更久,方圆在腐臭得不行的尸堆里待了很久才疲惫地回来。
一次也没有转过头看她们,音乐换成了最吵的那张摇滚cd,戴路要哭不哭地抬头看着戴秋雨,无声地指责方圆。
可是戴秋雨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轻轻捂住了戴路的嘴冲他摇头。
开了一两个小时,方圆因为烦躁不安而开错路,开到一条小路上去。
“吱……”车轮和地面剧烈的摩擦。
戴秋雨看到车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站了四五个邋遢又肮脏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菜刀、铁铲什么的拦住了她们的车。
“下车!下车!”为首那个男人用菜刀狠狠地敲着车前盖,露出惊讶又邪恶的笑容,声音更大了“下来,快点都他妈给我下来!”
其他男人也跟着起哄,眼带绿光的看着车里的两个女人。
不,开车那个只能算女孩,可是高耸的胸,白净的皮肤,嫣红的嘴唇,让他们按耐不住。
已经有人走到车门旁边准备用利器敲击车窗,方圆立刻放下车窗,被人一下逮住领口,那人顺手就把车锁打开,她们被人狠狠掼到地上,她的墨镜被摔到一边。
“狼哥,后备箱有好多物资!我们发了!”一个大黄牙惊叫连连。
“叫你妈比,小声点!”被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