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宗恍然一惊:“对呀!我差点忘了她不算女人。”
……
温容川深吸了几口气,只能努力告戒自己秦少宗是个杀手组织的首领,作为一个首领他做事绝不会这么不经大脑,也许当中还有什么他想不到的原因在。
但秦少宗偏了偏头,竟似非常苦恼:“这就不好办了,要是沈芸曦真的没能为我透露消息,那我就捉不到人了。”
温容川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脾气道:“你就不怕那名叛徒把私仇看得更重,先对沈芸曦动手?”
秦少宗不以为意地道:“正是知道他不会我才这么做,何况那个叛徒一个人能力有限,知道阿敏出事更不可能对沈芸曦出手,即便真有万一,那个女人好歹也是沈家的大小姐,要是这么容易折在一个杀手身上,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温容川冷冷看着秦少宗,也不知他是太相信叛徒还是对沈芸曦太有信心,他忍不住讥道:“你对叛徒这么了解,怎么就没料到他会背叛?”
秦少宗听到这话,脸色却是陡然大变,捉着温容川的肩就是一阵猛摇:“谁说我了解他了?我根本不知道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一点也不了解他!完全也不想了解他!”
温容川被摇得头晕目眩,连忙奋力挣开他的双手,心中暗骂秦少宗这脾气比杨瑞还反覆无常!
终于挣脱了秦少宗的箝制,温容川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虽明白了秦少宗的打算,却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
如果燕敏山被捉全是秦少宗的安排,那么沈芸曦遇到的那名示鬼教杀手又是怎么回事?何况秦少宗这样的做法非但无理,甚至有些画蛇添足之意,莫非他还有其他用意?
温容川索性直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叛徒的事告诉沈家?”
秦少宗“啧”了一声,皱眉道:“你的问题怎么就那么多?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疑问,你大可以直接去问阿敏。”
这时燕敏山也已回到了房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立刻笑道:“关于这个问题,是因为一年前,老秦和芸曦姑娘──”
燕敏山没能说完,秦少宗已经怒气冲冲地打断他道:“闭嘴!先谈正事!”
温容川不明所以地望向燕敏山,却只见燕敏山摊了摊手,无奈地道:“简而言之,老秦和芸曦姑娘可说是两看相厌,老秦绝不可能和沈家合作。”
秦少宗哼道:“这次要不是为了捉人,我还在乎那个女人和沈家吗?没门儿!正好藉着这次机会,我就让她好好体会一把我当时的感受!”
……
敢情秦少宗把事情弄得这么曲折,就是曾在沈芸曦身上吃了亏,所以想要藉此机会向她报复回来?
温容川一阵无语,他似乎能体会叶城予猜到燕敏山被捉真相时的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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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温容川还是被秦少宗留了下来,帮助秦少宗找回那个叛徒,而秦少宗为温容川安排了一间房,便扔着他与燕敏山两人自己回房休息了。
温容川一时之间无事可做,只能一个人无聊地在明风阁中晃悠着,心里转着秦少宗与他说的事情。
据他所知,秦少宗自小便是个练武奇才,自六岁起便开始随他的父亲秦若扬一同仗剑□□,而后更在十二岁那年,与秦若扬两人联手剿灭于西北横行多年的一大匪窟。
因为那一战,明风阁至此留名江湖,秦少宗的名字也因此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但不过短短四年时间,秦若扬却突然身亡。
至今十二年过去,明风阁始终对秦若扬的死三缄其口,江湖中没有人知晓秦若扬究竟发生什么事,而在他出事之后,秦少宗更带著明风阁自此淡出江湖,再不参与武林中事。
现在想来,秦若扬的死弄得这么神祕,莫非和血堂有什么关系?
温容川脚下一顿。
因为他忽然想起最初能够找到这里的原因──佩囊里的核子钉!
在得知燕敏山没事后,温容川倒也把这事给忘了。
那枚核子钉已经在归还佩囊时一起还回去,如今已经不在他的身上,温容川想了想,现在燕敏山大概也无事可做,索性便去找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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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次回到燕敏山的房间,举到半空的手还未敲下,房门便被打开,房内房外的两人都是一怔。
表兄弟两人虽已“相认”许久,至今却还不曾单独谈过话,如今温容川突然来敲门,燕敏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尴尬地道:“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容川本要问核子钉的事情,被燕敏山这么一问,转而笑道:“没有事不能找你吗?”
燕敏山立刻道:“当然不是,表哥先进来坐坐吧。”
温容川问道:“你不是要出去吗?”
燕敏山道:“没事,老秦的事可以先放一边。”
温容川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着主人进到房间内,燕敏山便倒了杯茶给他。
温容川接过茶水便直说来意:“十一佩囊里的核子钉,可是你掷出去的?”
燕敏山一怔:“什么核子钉?”
“十一的佩囊里的一枚核子钉,是被人以外力击入,上面刻着个‘燕’字,看起来是燕家的暗器。”温容川面露疑惑,“难道不是你扔出去的?”
燕敏山茫然地道:“但我最近并没有用过核子钉,更别说用来扔一个男宠。”
温容川正喝了口茶,听到这话顿时被茶水一呛,差点忍不住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