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弈面色阴沉。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
裴玑叹道:“父亲知道楚圭为何没有火烧皇宫么?”
裴弈怔了一下,蹙眉道:“我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那阿玑说是为何?”
“楚圭这是一种示威,”裴玑不紧不慢地道,“他在以这种方式告诉父亲,他一定会重返皇宫,再度成为这里的主人,所以无需烧掉。相反,火烧皇宫恰恰是一种穷途末路的表现,那是弱者最后的反抗,而楚圭认为自己还没有完全输掉,他定是立誓要杀回来的。所以,父亲认为有这等决心的楚圭,是好对付的么?”
裴弈沉容盯着这个儿子。阿玑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十分透彻,并且绝对有手段去铲除楚圭那一窝反贼,但他就是不肯出手。裴弈明白儿子想要什么,但他不甘心遂他的愿。
他后来知道他送去的五个宫人都被他处置了,虽则满心不豫,但也算是意料之中。他近来正在物色颜色更好的,即使不能与楚明昭相比但也不能差得太多,否则相形见绌之下他儿子能提起兴致才怪。
裴弈不想再与儿子起争端,便压下心头的闷气,转而看向魏文伦,问他可曾定下亲事。魏文伦正思量着裴玑方才的话,骤然闻听此言,暗暗心惊,隐约猜到了皇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