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忘了,我本来想问你一件事的,虽然已经问过一次了,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你们这那个江一,他至今年岁几何?”
范绮儿故意学着她说话,揶揄道:“你问这作甚?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你说不说?!”流翠瞪眼。
“好好,我说我说。不过在之前,我先提醒一句,那家伙不是啥……”好东西。脑海里莫名突然浮现那双暗沉沉的眼睛,范绮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直说道,“那小子都二十……好几了!你还这么年轻,这种上了年纪的不适合你啊流翠,真哒!”最重要的是,江一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危险勾当营生的。范绮儿默默腹诽。
流翠点点头:“原来都二十多了啊,比我老这么多!”
没错没错。范绮儿猛点头。
“……难怪比我厉害。”流翠摸着下巴,“不过,等我到他这把年纪,一定会比他更厉害,哼哼!”
范绮儿:“……你的意思是?”
“咦——?!”流翠看起来很是讶异,“范娘……咳,范绮儿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叫江一的……”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上下瞅了瞅范绮儿,语气很是勉强道:“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人家,唔还可以再加上小青,不过感觉还是差了些呐……”
“……小丫头,你是在鄙视我吗?”
“……并没有。”
范绮儿冷哼:“小翠啊……”
流翠抗议:“我叫流翠,不要叫我小翠!”
“别插嘴。”范绮儿双手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才继续说,“小翠啊,你还是太□□了,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的,莫说我们三个加起来了,就是再加上你们那宅院里所有的护院,也动不了人江一一根手指头。”顺便鄙视了一下有着女侠梦想的骄傲小妹妹。
居然敢瞧不起她?
还没见识过腥风血雨、大风大浪的流翠小妹妹没机会将软妹子玻璃心修炼成金刚石,一时顿然颇有些受打击。下一刻,又振作起来,直起腰版,双手叉腰狠狠道:“我才不嫉妒呢哼!二十好几的男子,身长就辣、么、一、点、点,一丈都没得,算什么大、丈、夫!哼╭(╯^╰)╮”小妹妹昂首挺胸,像个得胜的蟋蟀大将军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一挥手,领着另外两个奴仆走了。
范绮儿目瞪口呆。
说好了要加快速度,等到最后浆洗完,太阳已然彻底落下去了,天幕上繁星闪闪,如一颗颗世间最明亮的珍宝,密密匝匝缀在那片漆黑的幕布上,勾织出那条滑过天际银波滔天的天河。
“忘……忘、忘了、说……”
“嗯?”
“谢谢、你、你送的、的布、布匹。”
“唔,够做一个夏令的衣裳吗?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反正这种花色我也用不上,放着怪可惜的。”
目光对上江一漆黑的眼瞳,她突然有些愧疚:“抱、抱歉,你送的布匹,还剩了不少,我把剩下的料子,给小红了。”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几乎每说两个字都要结巴一次,音调把握不准,若不是她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恐怕连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江一眸光一闪,笑容不变,面上爽快地表示:“这有什么,我送给阿宝了,便是阿宝的,你想要怎么用都可以,用不着对我说抱歉。”
麻蛋,便宜那家伙了!
“我这两天研制了两道新的药膳,羊老不在,阿宝你可以帮我看看效果如何吗?”
常宝兮正有些不好意思,当即斩钉截铁应道:“这是自然。”
江一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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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纷纷扬扬,喧闹的街头很快消停下来,本以为以如今的气候,下上一小会儿便停了,近两月来一直如此,大人们啐一口晦气,一边用袖子遮雨一边小跑着回家去,有的干脆蹿进附近的茶馆酒肆脚店等处临时躲躲雨,脚下不快或是囊中羞涩脸皮薄的人,屋檐下挤不上,干脆躲到树下,江陵多是老树,枝干繁茂,小小的树叶一片片叠加起来,防雨水的效果竟也差不了几离。
不同于严肃古板的大人,天性未泯仍旧顽皮爱闹的孩童们兴奋极了!他们挣脱母亲的约束,如放归丛林的鸟儿,迈着脚丫子蹦蹦跳跳地冲进雨幕中,踩着“嗒嗒嗒”的水声,撒欢儿似得雨中嬉闹,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一个不慎一屁股墩儿跌进水坑里,玩性起来的孩童一点也不娇腻,一个打滚爬起来,扑倒哈哈大笑的同伴。闹着闹着,本来只是打湿了头发和衣裳,这下倒好,一个个的和小乞丐有的一拼,黑黢黢的,浑身又脏又乱,看见这幕的家中长辈,气的直打颤,脾气爆些的,抄起扫帚冲进雨里对着自家兔崽子就是一阵扑打,随后揪着耳朵将这皮猴拎回家中。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反而越下越大,暗沉沉的天空中倏地划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天地间霎时通亮如白昼,宛若一道泛着慑人气息的利刃,整片天幕仿如锦帛般生生撕裂开!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雷声紧跟其后,大地仿佛为之一颤。
玩闹的小孩儿们顿时吓傻了,呆愣愣的立在原地,眼珠一动不动,直到大人们反应过来,扑冲过去抱起自家孩子,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的孩童才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嘴扁了扁。
“——哇!!”嚎啕大哭。
☆、花花肠子
“哇——”地一声,孩童们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