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实力,以及态度,其目的昭然若揭——四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乔裴连二皇姐留下的二女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更别说,就连皇帝,也默许了他的一切行为。
凉亭中,常宝兮与乔裴下棋,圆形的棋盘,错乱摆放着纯白和墨黑两种颜色的深海珍珠,圆润莹泽,捏在手里触感十分美妙,第一次看到这幅棋盘,常宝兮呆滞了好一会,用世间罕见的极品五福临门翡翠制作棋盘,南海珍珠作为棋子,乔氏还能更任性一些吗!
得知这幅棋是由凤景帝下令制作的后,常宝兮毅然决然拿起珍珠,小心翼翼地在棋盘上跳动棋子,生怕磕破这块价值连城的翡翠棋盘,不过待到战局正酣,杀红了眼,常宝兮总算没了顾及,两人玩得十分愉快,足足玩了两个时辰,收拾好棋盘,净了手,宫人重新沏了壶茶,送上御膳房点心和时令水果,无声地行礼悄然告退。
常宝兮:这是我玩过最高大上的跳跳棋。
“少非早就知道郦国之事有问题?”
“差不多,平王我没打算留着,皇姐顾及着当年的和颐公主,不忍她的后代背上骂名,便说她会暗中处理这件事,待这边事情一了,她会立刻把平王兄妹送去道观,为其母守陵。”乔裴语气淡淡。
“和颐公主?是平王的母亲?”
“对。”乔裴略一点头,解释道,“父皇母后一共生了皇姐、和颐公主与我,和颐公主年轻时与一个寻常书生相恋,成亲后便生了平王和他的妹妹乔宜阑,之后没几年书生死了,和颐公主带着两个孩子入了皇室宗牒,随后扔下两个孩子出了家,不久便于道观中去世。”
常宝兮奇怪:“和颐公主不是你二皇姐吗?”
乔裴喂了她一颗葡萄,看到她乖乖地吃下去顿时笑眯了眼,然后不甚在意道:“我与她又不熟。”
常宝兮默然。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听他的语气,他和这个名义上的二皇姐恐怕从未真正相处过一天,以他的性格,没有感情亦不是不能理解。
“对了,我一直想问少非你一个问题。”常宝兮突然道。
乔裴道:“阿宝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我指的是我到江陵府之前。”
乔裴剥葡萄的动作一顿,忽然抬起头叹了口气,惆怅地道:“阿宝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了吗?我却是记得很清楚啊。”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常宝兮木着脸拍了下他的脑袋,怒声制止:“等等再演,我要听真话。”戏瘾又上来了,真是烦不胜烦╭(╯^╰)╮
阿宝一发怒,乔裴立刻老实下来。他手指轻弹,庭中栽种一颗苍翠的老树,粗壮的树干上出现一点雪白的珠粉痕迹,下一刻,一道身影自树上一跃而下,正是一身灰衣的暗影。
等等!常宝兮顾不得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抓着乔裴的那只手猛瞧,半晌才不解问道:“你的珠子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之前明明没看见你手里有东西啊。”
乔裴高深莫测道:“这是秘密。”
常宝兮闻言就要去揪耳朵,乔裴立刻……抱住她,还凑表脸地蹭了蹭,在阿宝耳边讨饶道:“好了阿宝,我说,这就说。其实是我的袖子里特意缝制了一个特殊袖袋,有备无患嘛。”
得到答案,常宝兮翻脸不认人,推开他偏头看着默不作声的灰衣人,问乔裴道:“这位是?”
乔裴道:“这是金越,暗影头领。”
皇后当时送来的几箱书,常宝兮捡几本详细翻阅了一遍,皇室的暗卫名唤暗影,最擅长隐匿与暗杀。
常宝兮更疑惑了,她转头看着乔裴,不知这是何意。乔裴对她道:“阿宝曾见过金越的,在云州府,你和张大夫一起,另外,金越那时用的不是这张脸。”说着,那边金越气质猝的发生转变,从原本的沉默刻板,脸上一笑,僵硬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温文尔雅,随意不羁。
常宝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脱口而出:“是云州府那个灰衣男子。”那天张大夫的态度十分异常,从她极其认真严谨的神态,常宝兮当时就猜到,此次要去的人家恐怕非寻常贵家,但她直到次日离开,逐渐将此事忘怀,也没弄清楚那天她们到底是为什么人解毒。
但是常宝兮还是想不起自己有见过乔裴:“当时中毒的人不是你吧?”脸长得一点不像,总不会有人在中毒后请大夫来解毒,还在脸上盖一张□□?中医讲求望闻问切,带上一层面具怎么保证大夫不会误诊?
“当然不是,那是我的一名下属。”乔裴说着失落起来,“阿宝真的没有丁点印象吗?”
常宝兮绞尽脑汁,思来想去,最终遗憾摇摇头:“想不起来。”旋即看到乔裴满是失望的表情,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愧疚。
“所以?”
“领着阿宝和张大夫进门的是金越,后来带着你去煎药的,就是我啊。”乔裴说得异常可怜,“后来我还去送你了呢。”虽然是在暗中偷偷摸摸地偷窥人家小姑娘。
常宝兮正欲安慰乔裴并真诚表达自己的歉意,突然反应过来,扬起的笑容一僵:“也就是说,你还是易容了,而且易容得和当时的金越一模一样。”
“……其实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常宝兮就看着他演,道:“继续。”
乔裴严肃认真地道:“气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的站姿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