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
刀烈春便在楼玉笙的默许之下,彻底逃了出去。
她不知道追兵多久会来,她只能竭尽所能地奔逃,她要去告诉沈樊成,让他警惕有人下手。
只可惜,她失败了。
她捂着肩头的伤扶墙往回走,忽而觉得身后一阵劲风。
她回头一看,两个男人朝她扑来,其中一个肩上还抱着一个昏过去的小姑娘。
终于来了,她想。
她看了一眼殷佑微,轻轻划破自己装着追踪粉的衣角,没有避开对方的攻击,非常配合地晕了过去。
她心里终究对主上还是有那么一点情分在,所以她虽然选择了逃跑,选择了提醒沈樊成,却没有告诉他背后推手究竟是谁。
而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件事上,非正即负,摇摆不得。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刀烈春眯眼看了看他。他也是主上手底下的一个还算得力的人,只不过没负责过沈樊成这方面。
“刀姑娘,你醒了。”
刀烈春盘腿坐在地上,点了点头。
面对若愚阁中比她低一层次的人,她没有必要露出任何尊敬之色。
那人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刀姑娘,刀姑娘不是该在楼姑娘身边么?”
刀烈春道:“我在哪里,与你何干。你们把我关在此处,是有何目的?”
她眉眼一冷,手边虽无刀,周身却蓦然腾起肃杀之气。
那人下意识退了一步,随即恼道:“刀姑娘也是明白人,何必多言。你的事我和老二已报给主上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和老二自会带你回去。”
刀烈春冷笑一声:“多亏你报给了主上,否则耽误了要事,主上还得怪罪到我头上来!”
那人微微一愣。
怎么听她的口气,她非但不感到紧张,还甚至有几分嘲讽?
虽然不知她之前究竟犯了什么错,但能被主上撤了任务雪藏在幕后,陪在那个每天除了赏花逗鸟吃药就无所事事的楼姑娘身边,一定犯了是什么很严重的错吧?
男人收起自己的猜测,轻哼一声:“刀姑娘不必装模作样了,若我等真有所冒犯,到了主上面前自会负荆请罪。话说回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找沈樊成,是做什么?”
“你们可以大半夜不睡觉放火劫人,我便不可以找沈樊成了?沈樊成一直是我负责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刀烈春顿了顿,轻蔑地扯起嘴角,“还是说,你们在故意干扰主上派给我的任务?”
男人道:“现在是我们在负责沈樊成这边!主上给你的任务是陪楼姑娘!”
“呵。”刀烈春轻笑一声,站起来,掸了掸沾灰的衣角,“在若愚阁里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还是以为,事情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男人一怔。
刀烈春口气严厉起来,又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是有何目的!等到事情真的被耽误了,就算你们再如何负荆,主上也不可能轻饶你们!”
便在此时,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了刀烈春一眼,低声对先进来的那个道:“大哥,怎么回事?”
老大看着刀烈春,抿了抿唇。
刀烈春直视着他,道:“我的刀呢?”
老大终于是皱起眉来,没有回答她的话,将老二一拉,道:“我们出去说。”
门再一次关上了。
刀烈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只觉心神俱疲。
沈樊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找过来?
-
殷佑微已经多次试图去攀那个窗口了。
可是她找不到任何借力的地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殷佑微急忙附耳到墙上,却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
她咬牙作罢,想了想,快步走到门边。
先前那两个人一直在外头待着,加上夜里黑暗,看也看不清,她便没有接近过门锁。
现在她一边祈祷着隔壁多说会儿话,一边研究着如何安静地从里面把外面的门栓挑掉。
她推测自己是在一间废弃的小库房里,所以门栓是在外面的。
正盯着门缝看,冷不丁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那两个男人的对话传入耳中,先是低声絮语,随后一个人大约没有忍住,略略提高了声音:“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暂时对她不要轻举妄动。她没有了刀,又被关在这屋子里,自然翻不出什么风浪。沈樊成也……”声音低下去,殷佑微便又听不清了。
她?
是谁?
殷佑微蹙眉,难道是……刀烈春?
刀烈春没有了刀,还被关在隔壁?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是敌人?
她想起昨晚刀烈春的造访,内心充满疑惑。她明明可以跑的,为什么不跑呢?
脚步声突然朝门口靠近。
殷佑微一惊,立刻往地上一滚,蜷缩在那里,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门被打开,老大看了她两眼,又关上了门。
“还好。”
殷佑微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赶紧又爬了过去,贴紧了门缝努力去听。
声音隐约传来。
“什么时候……再……耳坠?”
“不急……应当还在……中午……沈樊成……丢一只。”
殷佑微不由轻轻抽了一口气,手捏上自己的耳垂。
她忽然想起来,昨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