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支银色的箭羽,扔在微微震动着……
远处韩均就着手上质地坚硬的弓箭,甩手扫在四五个人脸上。
却说赵居为这边,心中快去盘算着,预计以自己的臂力和速度,在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可以躲开一箭再打落一支,因而直直冲了上去。
不成想斜刺里一只长枪突然出现,是阿古占!
他躲闪不及,拿刀的手硬生生挨了一下,直刺入筋骨,撕开一道极长的口子,鲜血呼啦一下就涌了上来!
来不及多想,也没时间呼痛,赵居为强行扭转身形,躲过了一箭。
而此时,阿古占的长枪又至!
他不得不提手去挡!
“噗!”
是箭刺入肉中的声音。
赵居为一招逼退阿古占,定眼去看,只见钱雅棠正挡在他前方,那黑箭穿透他左肩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以乌桓族首领为先,顿时有人围攻而上,意图一举灭杀钱雅棠!
“咻咻咻!”
又是几道破空之声,钱雅棠只觉压力一松,可身上到底还是挨了几下。
韩均后发先至,转瞬间已经冲开人群而来,对上阿古占,赵居为便拖着伤手,与受伤不轻的钱雅棠一同对阵乌桓首领。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完全靠生存的意志在强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零星散落在战场上的火光,幽幽照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
血腥味愈加浓厚,令人作呕。
“大汗!”
阿古占身边出现一人,低声耳语几句。
“什么!”阿古占大吼出声,死死揪住来人的颈脖!
☆、198尘埃落定
“二哥,你怎么又来了?”
路子昕逗着怀中的茅哥儿,一时又是零嘴,一时又是玩具,只瞥了一眼来人,又低头去逗他去了。
这段时间路子闵常来,估摸着是怕妹妹路子昕担心韩均又不便说出来,便隔三差五地来闹她一回。
“你……我……”路子闵站在门口,进不乐意,退不甘心,直眉瞪眼地看着路子昕。
秦氏见着小叔子,连忙就要接过孩子避到屏风后头。
路子昕不舍得,她便自行起身,只略略行礼,而后转过身去了。
此时闻言不由好笑。
她这两个小姑子和小叔子,那是见面先拌两句嘴,方才能正儿八经地说几句话呢!
“茅哥儿乖啊,这个是玩具,不能吃的。”
茅哥儿正在长牙,见着什么都想往嘴里塞,路子昕连忙抢过他手里的拨浪鼓,换了个好克化的糕点过去,一行慢慢地喂一行吩咐道:
“绿香,给二少爷上茶。记得,别净捡那好茶叶,他隔三差五地来,指不定就惦记着呢,可不能都便宜了他,牛嚼牡丹!”
说着自己倒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路子闵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运了运气,“咳咳,绿香,别听你家姑娘的,二少爷我就爱喝那劳什子红莲。”
绿香刚刚从正院被准许回绿扶院伺候,正是小心翼翼地时候,闻言左右为难地看着两个主子,几乎要哭出来了,“姑娘,二少爷……奴婢……你们就别为难奴婢了。”
“哟,可见是想付家姐姐了,我这红莲哪有二哥特特从云南托人带回来的普洱好呢?”路子昕挑眉,给绿香使了个眼色,又瞟了瞟青檀。
绿香会意,顿时如蒙大赦,一把拽住青檀袖口,可怜兮兮地陪着笑道:“青檀姐姐,好姐姐,我、我突然肚子疼地厉害,你便帮帮我吧!”
“你个促狭丫头!”青檀见着这副不争气还厚脸皮地模样,拿眼瞪她,“总有天我不在了看你如何!”说罢转身要去沏茶。
偏绿香还在后头吐了吐舌头,歪着头道,“除非青檀姐姐你嫁人了,不然如何会不在呢?不对不对,就算嫁了人,青吉大哥也是世子身边的,你肯定还在!”
青檀扭身就要撕她的嘴,看大家笑意盈盈地模样,羞的脸色通红,一转身跑了出去。
引的众人一阵大笑,秦氏也在屏风里头笑的前俯后仰地。
“可见是昕儿妹妹这里的丫鬟机灵,原我以为是母亲调教的好,今儿来了,可见都是随了昕儿妹妹呢!个个都极讨人喜欢的。”
茅哥儿机灵,见大人说的高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在几人间转来转去地瞧。
“二、叔叔,抱……”他拍着两只小肉手,要往路子闵怀里钻。
路子闵得意地一笑,伸手将茅哥儿搂在怀里,上上下下颠了几次,逗的他咯咯直笑。
“总比你们折腾许久那玩意儿得味。”路子闵问茅哥儿道,“二叔说的对不对呀茅哥儿?”
那红莲是付瑶想出来的主意,特意从家里挖了埋在地里半年的莲花尖上的露水,又从路家几株红梅上采了初雪,专门用来泡与莲心、梅花一同炒制的茶叶。
说实话,路子昕喝过一回,根本没尝出来有什么不同。
她本不是那等春花秋月的性子,以往见首诗都是不爱做的,不过是跟着付瑶胡闹罢了。
付瑶又哪里是那等精细人,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两人捣鼓了许久,结果只喝了一次,再也不折腾了。
路子闵知道了,故意嘲笑了付瑶两人,说是“牛嚼牡丹”,又颠颠儿地送去了几盒子普洱茶饼过去,女子饮用是最好的,这才被路子昕记了许久,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嘴。
“大哥。”
两人正斗嘴,路子瑅来了,先接过儿子问了秦氏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