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前,令狐缭赛给他的。正欲焚烧里面的香草团,一把菜刀迎面击来。危晓曦身体向下一滑,上身向后一倒,避开了这把飞来的菜刀。
是之前在厨房里切菜的道士。
你扔我也扔。她抓起方才从乔道士身上摸出的一小颗银子,对着他打了出去。
那人像是没料到危晓曦这乞丐能有如此的身手,呆得忘记了反应。竟是没有躲避。被危晓曦投掷出的银子正正击中,随后不能再动。原来她是照着定身穴打的。
切菜的道士见她一个接一个地乱摸道士的身体。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混小子是在摸人家身上的钱。他破口大骂起来。
“混小子,有你这么趁人之危的吗?快放开我!不然……”他还没说完,就惊魂不定地发现,自己再说不出话了,哑穴上仍存痛感,刚才,那小子又用银子打了他的哑穴。
危晓曦对他吹了一声口哨,轻轻巧巧地一弹,手中的香草团便以不疾不徐的速度飞向蜡烛,从烛焰的上端穿过,带着些微的红光,在地上熏起来。一股奇异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被定身在门口的道士惊异地发现,明明已是夜间,却有一群鸟叽叽喳喳地飞了进来。随后,它们在门的内外不断地穿梭,飞进飞出,在道馆的上空盘旋。
危晓曦暗叹:这令狐缭的香草团也太管用了吧,这群银雀也训练地太听话了吧。
又见地上的香草团还没燃完,她便取茶水熄灭,又把剩下的一点香草团塞进镂金香珠里,再继续翻找大厅里的人身上的钱袋。被定身在门口的道士气得目瞪口呆。
整个大厅里倒下的人都被摸了个遍,被摸出来的钱袋里的银两全被倒了出来,在桌面上堆了一小堆,这银两叫哪个爱财的看了,都会笑得合不拢嘴。危晓曦却尤嫌不够,歪头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位,问道:“你们这道馆的藏宝室在哪?”
一面说着一面往他那儿走去。
把人全迷晕了偷完人身上的,还要偷藏宝室里的?真要搜刮个一干二净才罢休?那道士动弹不得,想骂人却发不出声音,一张脸气得通红。
手刚碰到道士身上的衣服,她快速却缩回了手,快步跑回那小堆银两边,从钱袋堆里挑了三个最大的,全部塞满,桌面上的银两还有一点剩余,她便直接把这银两藏于袖中。而那三个满满当当的钱袋,她抓了两个,奔出屋外,足下一点,飞上了屋顶,找了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再奔回大厅,哒哒的马蹄声已是很近了,她一把抓起全部的空钱袋,藏进已经倒空的汤桶内,还盖上了盖子。
剩下的那个鼓鼓的钱袋,被她掀了外袍系在身侧腰部,她的腰颇细,极为宽松的外袍一拢,完全看不出那儿有个钱袋。
那站着的道士已是气得牙齿都被磨得咯吱响。危晓曦见状,捏开他的嘴,给他喂了一颗药丸,又解了他的哑穴。
那道士惊恐不已:“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危晓曦随口道。道士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危晓曦平常地说道:“也就是七日死罢了。”七日死,是武林中一类可使人七日便死的剧毒之物,炼制七日死的药师有很多,配方也就各不相同,不同药师炼制的七日死其解药也各不相同,若七日内没吃到正确的□□,必死无疑。而且,到了第七日必会经历一场剧痛,在剧痛中七窍流血身亡,死状凄惨。而且,如果吃的不是对应的那种七日死的解药,吃错了别的种类的七日死解药,死前的剧痛还会加倍。
道士破口大骂:“卑鄙!无耻……”
“下流,下作对吧?”危晓曦无所谓地道:“随便骂吧。不过,我要是你,我就会先听对方把交解药的要求提出来。”
道士:“小子,快说!”
危晓曦:“我呢,要求不高。别把你看见的我做的事说给第二个人听就得了。如果做到,五天后我再来这儿,把解药给你。”危晓曦睨他一眼,又道:“你可答应。”
道士:“……好。”
大厅中倒下的人醒来后肯定无暇顾及钱袋的问题,等着他们的是牢狱。等他们被一系列焦头烂额的审问盘查后,再反应过来,已是几天后,那时他们已身着囚衣,身无长物,哪里还有机会知道自己早已被偷了钱袋。而且,依令狐缭办事的效率,那时他们肯定已经到别的地方了。如今让这唯一的目击者守口如瓶便好。
哑穴一痛,道士又被点了穴道,他正瞪着眼,就被人从身后捆了个结实。
令狐缭带人到了。令狐阁的人和当地的捕快,把全部倒下的人捆了起来,关进了衙门牢房内。
危晓曦却不和他们一道,她独自驾着庭院中的马车。大门前却仍有一人静立。
令狐缭拦下她,道:“去哪儿?”
她便说:“我新认识了几个孩子,想找他们一趟。反正审问犯人我也是不懂的。我一出手就抓到了乔无赖,如此顺利,今晚让我自由一下,作为奖励呗?”
令狐缭沉默着收回了手,翻身上马,才开口:“天亮前要回到令狐阁。”
两人的车马一前一后,行至岔路口,便分道扬镳。
危晓曦驾车到破庙,大喊:“小眉,大强,大壮。出来吧!哥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大强在庙中也大喊:“不去!你个臭道士的走狗,也敢回来!”
先前是为了避免他们无意泄露她会武功,让道士生疑,坏了事,危晓曦才装怂,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