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着月桂坐在凳子上,小雨就微笑出声,对着月桂行了个礼:“月桂姐姐!近来可是安好!”
月桂还礼到:“小雨妹妹,安!你是来接六小姐的?”
小雨笑笑:“是啊!姐姐可是来了好久了?”
月桂微笑回着:“我这也是刚到不久,想来可能是我们院子离的近些,要不然也是和你差不多吧!”
顿了一下,月桂赶忙站起来,帮着小雨收着斗篷,看着小雨的衣衫,嘴里说道:“过来暖和下,小雨妹妹!这雨屋里看着不大,没想到也淋着了!”
小雨点头:“是啊!雨是不大,但是架不住密,从缝隙透进来也是没有办法!等下还是得给小姐们披上油披才是!”
“几位妹妹放宽心,娘子都给准备好了!”听着音,那人就带着了两个小丫头进了来,只见小丫头手里都捧着几件油披。
月桂和小雨看着了来人都赶忙站了起来,对着来人行礼:“冬雪姐姐,有劳了!”
冬雪一左一右的牵着了手,对着月桂和小雨都很亲昵,毕竟都是从小长大的交情,几人虽然随侍的主子不同,但是相对的都是主子的贴身丫鬟,自是要比普通的侍从奴婢要高级一些,相交的也是她们。三人便坐在一起聊起了家常,毕竟主子们大了,她们要忙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再想聚一起也是需要机会。
冬雪看着月桂,笑嘻嘻的问着:“前日里听闻大娘子请了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好?”
月桂抬眼看看屋子里,几个小丫头坐在了屋里一角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她压低了声音:“劳姐姐惦念,大娘子身子无事,就是例常的请下脉!姐姐也是知道的,我们大娘子一直都盼着小主子呢!只有净儿小娘子一个,也是膝下空虚的!”
月桂打量了冬雪的脸色,心里明白这恐怕是替主家娘子问的,月桂照实了回答。
冬雪叹了口气:“可不是,二娘子四娘子都盼着呢!”说着眼神扫向了小雨,嘴里笑着说:“还是六娘子轻松些,和六爷感情稳当着,六爷那性子又有趣的紧,不似其他小姐那般!”
小雨冲着冬雪笑笑,不知道这话怎么接,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六爷和六娘子刚刚新婚,自是感情好着呢!”
冬雪叹口气:“昨日采买的人给娘子说,六爷书房换了卧榻,可是有什么不好?”
小雨心里一愣,想来六爷院子里的事情许娘子都知道了,这是想探下底?作为绵里的贴身丫鬟,她自是站在自家爷这边的,心里只能对六娘子说声抱歉:“六爷最近开始用功,昨日夜里因着温书太晚,就在书房里面歇下来了!”
冬雪听了确切的信,点点头:“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还是要多经点心,像六爷秋季就要入场,还是要多照顾下身子!”
小雨点头:“是啊!六娘子这不看着下雨呀,赶忙让我给六爷送披风么!”说着小雨拍拍放在桌上的披风,心里则想着能帮六娘子一下,许娘子最是不喜几位娘子不体贴小姐们。
冬雪仔细的打量下,不是府里绣娘的针脚,花纹等也不是常色,想来是六娘子自己做的,看着就j-i,ng致的很,心里说六娘子也是有心的,想来昨夜真是六爷温书晚了!
冬雪没有再说什么,聊了几句就起身回到主院内室,许娘子这会刚去送了烫好的酒,这会儿就歇在榻上。
“娘子!”冬雪进来叫了一声。
许娘子抬眼:“嗯!可是问清了怎么回事?”许娘子端着茶汤抿了一口。
“小雨说了,昨夜是六爷温书晚了,才歇在了书房,想来是那卧榻不舒服,才换了的!”冬雪回到。
许娘子放下了茶盏:“不是琪儿撵了小六?”
冬雪心里想了下措辞说道:“看着小雨带来的披风,那针脚瞅着眼生的很,想来那是六娘子做的,六爷疼惜六娘子,估计是太夜了怕打扰到六娘子。”
许娘子叹口气:“希望如此,她们两人的婚事还是太匆忙了些,小六能安心读书,不惮于享乐,我心里是欢喜的,就是小六和琪儿两性子,让我担忧!”
冬雪靠近了许娘子给轻柔的揉着肩膀:“娘子,您也别太费神,六爷为人府里哪个不喜,我想娘子您多虑了!想来来年,您就能抱上和六爷长的相仿的小小姐了!”
许娘子听了,脸上就乐了起来:“那感情好,我就能常常带着乖孙女了!你说我这六个女儿,还是小六得我心,那孩子整日里温着书,压力那般大,还想着给我弄彩锦衣。”说着许娘子就把眼神放到那两匹彩锦上。
“是呢!六爷是最孝顺不过的了!”冬雪认同的说着。
一主一仆就絮絮叨叨的聊着院里的几个小姐,许娘子自从绵任走后,似乎更在乎剩下的几个女儿,尤其是绵里,内院稍有变动,她就跟着c,ao心,只是可能苦了儿媳们。。。
等酒喝的微醺了,绵鱼感到难受了,才放了绵玉和绵里回去:“你们回去歇着吧!小六仔细温书才是!方子配好,你就别再钻染坊了!”
绵里站起来的身子左右晃动了下,才扶着桌子站稳些,回着:“是,阿娘!”
绵鱼挥挥手,月桂和小雨就带着人给各自的主子穿了披风,戴上了油披,绵里对着绵玉行礼作别:“阿姐,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