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以养生吐纳之法深深喘了几口气,将她手中的册子丢到一边去,径自躺上床阖目养神,一边说:“你别自个儿瞎琢磨了,回门礼朕叫道己去准备,明天再借你个厨子带回家。”
身旁静了一小会儿,腰上忽然揽上一只小细胳膊。唐宛宛还知道哄他,主动搂上他的腰贴上来,脑袋靠在他肩窝,甜甜笑道:“陛下真好。”
晏回掀起眼皮瞟她一眼,心说陛下一点也不好。心气不顺只能肉偿,遂又压着人欺负了一回。
即便先前已经有过一回了,晏回也有经验打底了,唐宛宛却还是嘤嘤切切哭哭啼啼,比钟鼓司最有名的花旦嗓儿还娇,直听得晏回头皮发麻。
晏回怕弄疼她了,愈发放缓了动作,还分出一半心神来观察她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看明白了,宛宛这不是难受,就是爱娇。
她好像天生就有种本事,永远能瞅准谁疼她、谁宠她,逮着人可劲儿娇,算是她独有的狡猾。
——啧,这小模样真招人疼。
就比如现在,明明晏回速度慢得几乎是在磨了,怎么着也是不会弄疼她的,唐宛宛却还是嘤嘤切切哭哭啼啼,怒视他的眼神也显得有气无力,含着一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