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亲那晚不知予卿是如何说的,夜里易云涧便走了,顾方兴次日也匆匆放下贺礼追了过去。
她跟着我这两年,毒术也好武功也罢,皆是上乘了,不过是脸上那道疤总是碍着我的眼,我虽是有心想找云中鹤想想办法,她却还是不愿,我也只能暗自叹气。
云鹤山中住着不知年岁,若不是四季变化,时间流逝我怕是半点也察觉不到。
慕止身上的寒毒已经养了两年了,身子再没什么大毛病。昨个夜里我拉着他的手商量了许久,说是趁着秋意凉爽便要同他一同南下,这北边冬天的寒雪总是让我心里怕得很。
这会心中正暗自琢磨着,予卿忽是想起什么往石桌上递上来一暗红色的锦盒。锦盒花纹繁复十分精致,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我偏头望她疑惑:“这是什么?”
予卿拿着帕子擦拭灰尘低声道:“小姐成亲那晚,季揽带过来的,后来我进屋子清理,见着便收着了,昨日偶然又瞧着,拿出来交给小姐处置。”
那夜的红衣男子似乎是放了那么一个锦盒在桌上,后来打斗什么都太过混乱,我竟是没留意这么一个季揽带过来的盒子。
明明是一个深秋,这个红盒子的出现却是不由得让我心紧了紧。
伸手摆弄了一会子“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