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明明白白的嫌弃!聂然在心里补了一句。
但脸上却还是那纯白善良的小模样,摇头道:“没有啊,我只是不希望霍先生又要丢货丢钱的,多不划算。”
霍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只要不丢人就好。”
他一语双关,聂然明面上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但心里却嘀咕了起来。
丢人?
霍珩这是在暗示他绝不会放自己走呢,还是说这次一掷千金为了自己把货全部上交这件事感到丢人?
一时间,她有些搞不明白。
整个下午两个人相处一室,虽然窗台的天气并不好,铅灰色的云朵阴沉沉的,但屋内却看上去温馨而又宁静,房间里正在运作的空调发出极小地嗡嗡嗡声。
一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闭眼休息,一个坐在窗台前正和隔着一个太平洋的合作伙伴视讯商谈明年的合作企划案。
聂然原本还想要听他们的企划案内容,可慢慢的时间久了,发现真的只是单纯的合作案后,她有些无聊了起来,又加上吃了感冒药,头感觉昏昏沉沉了起来。
最后伴着他那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室内暖洋洋的温度,然后就这样渐渐地头歪在了枕头上,瞌睡了过去。
原本正在窗边交谈的霍珩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睡了过去,她睡颜恬静,睫毛下投出一片薄薄的阴影,那粉嫩而又柔软的红唇更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
忽的,他心头一动。
电脑那头的合作伙伴发现霍珩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自己时,不由得提醒了几句。
谁知下一秒却被霍珩直接给合上了笔记本的屏幕,顿时满脸的莫名其妙。
他将电脑放置在一边,将轮椅推到了床边,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双唇。
接着屏息凝神地俯下身去,将那最柔软的唇瓣轻轻含在嘴里,耐心的在她的唇上辗转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犹如易碎的宝贝一样。
因为有前两次聂然的剧烈反抗,所以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防惊醒了她,被甩上一耳光。
而在睡梦中的聂然只觉得自己嘴上有些湿热的,下意识地舔了舔,却没想到让霍珩心头一震。
那柔软到无可描述的小舌就这样软软柔柔的舔了舔他的嘴角。
顿时,他下腹一紧,浅尝即止了一番后,立即起身,生怕自己太过沉迷之后会出洋相。
霍珩粗粗的喘息着,镜片下原本温和谦然的眼眸如同暗潮汹涌一般地看着床上的聂然。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转身回到了窗台边冷静了几秒过后,他重新打开了电脑。
那头的合作伙伴原本还以为自己电脑坏了,正打算重启却看到霍珩那张脸突然再次重新出现,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事?”
“电脑发生了点小故障,现在刚刚修好。”霍珩随手扯了个谎,然后马力全开的和那位合作伙伴商讨起了价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位合作伙伴感觉眼前的霍二少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变得冷了几分,而且语气里也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
于是托了聂然的福,霍珩将原本打算和对方打持久战的合约破天荒的以两个半小时将合约谈了下来,并且成功的让对方退让出了五个百分点。
终于将心头的邪火给压制下来后的霍珩刚关上电脑,床上的聂然此时也正巧醒了过来。
当她一睁眼,看到了不远处的霍珩后,心里只觉得糟糕。
该死的,那个药她坚决不能再吃了!
每次吃都想睡觉,而且还这么无知无觉的。
突然间她有点想念前世那具百毒不侵的身体,即使是m国的最新毒素三号都不会让她产生任何幻觉。
“醒了?”霍珩将电脑放在了一旁,淡笑地望向她。
聂然四下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没有被动过。
于是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漱了个口,擦了下脸后,当她坐在客厅的餐桌前时,看着这一桌子的水煮白菜水煮青菜时,她立刻皱起了眉头,“为什么都这么清淡啊?”
不仅清淡,而且连个红烧的都没有!
霍珩也推着轮椅走了出去,“你有伤,要忌口。医生说了,辛辣的东西一律不能碰。”
“我哪有那么娇气,就那么点伤……”
她以前在做训练的时候,有时候身上带伤还不是只要是吃的都往肚子里咽,哪里还管什么忌口不忌口的。
这个霍珩实在是小题大做的很。
聂然小声咕哝了一句,没想到却被霍珩抓了个正着。
“你还受过更严重的伤吗?”
聂然以为他起疑,心想着自己可不能好不容易做完任务了还被抓了把柄,那多不划算。
她想了想,点头,“是啊,上次在罗特先生的晚宴上,脖子上的伤口应该算比较严重吧。”
聂然有心想刺他几句,果然霍珩原本疑惑打量她的眼神立刻收回,低头开始吃饭了起来。
“……”
这小妮子是故意给自己难看呢,光是今天就已经刺了自己两回,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呢。
那个星期霍珩虽然说照顾,但其实他还是真的挺忙的,除了那天一个下午都留在聂然的出租屋里之外,基本上白天都在公司里,王姨会留在她家看着她,偶尔霍珩会打电话过来问几句。
等到了下班后,他才会回来陪聂然吃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