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进寝室也不是偷东西,而是替聂然拿干衣服。
原来只是一场乌龙而已。
可想到,结果有好事者就有人把这件事传了出去,更可恶的他们居然传的版本是她看见指导员犯花痴腿软!
她哪里腿软了,她分明那是摔惨好不好!
一群眼珠子长屁股上的白痴!
“反正到底是激动在寝室里看到男人,还是看到变态,只有你自己知道。”施倩笑着对她眨巴了下眼睛。
“靠!施倩你的脑子里真是屎黄屎黄的!我真的只是激动看到变态!不对,我真的只是怕变态来我们寝室偷东西好不好!谁知道他是来替聂然拿干衣服的。”何佳玉嚷嚷地解释着。
聂然在听到何佳玉提到自己名字时,怔愣了一下。
霍珩替她拿干衣服?
聂然想到自己醒过来时的确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但她以为是医务室里的女军医替她换的……
她忽然又想到那天严怀宇说那几天都是霍珩在照顾自己……
我靠!这个霍珩居然给她玩儿阴的!
怪不得刚才在训练室他解自己的衣服解的那么溜,合着那几天早就练过手了!
她猛地扭头,朝着不远处的霍珩就是一道凌厉的眼刀。
不远处的霍珩原本还沉浸在刚才的聂然冷眼旁观之中,突然看到聂然望着自己,眼底满是喷火的神色后,心里虽讶异,但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神情。
聂然看到他那副淡定的模样,气得真恨不得给他两枪!
而身边的施倩在听到何佳玉的那番说辞后,立刻柳眉一竖,“你丫才满脑子都是屎!老娘这么聪慧的大脑,居然敢这么说我?!你是皮痒是不是,上次在阳台被老娘一顿削是不是忘了?!”
“是啊是啊,忘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晚上回去再来一场?!”
“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哈哈,我等着!”
一路上两个人连讽带刺吵得不亦乐乎,听得聂然头痛不已,偷偷地慢了几步,落在了后面去。
终于,三十分钟后,所有人跑完了全程站定在了指定位置上。
霍珩也不看秒表,绷着个脸说道:“稍息,立正!”
六班人一听,这像是要结束的意思啊。
不用罚跑了吗?
虽然指导员并没有计时跑,但是按照这一个月来的惯例,他们班级基本就没有一次过关的,更何况这个指导员比起安远道来丝毫不差,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了呢?
正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的时候,就听到霍珩继续道:“下午射击训练,一点半在这里集合。现在解散。”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他们六班这一个多月来模枪的几率少得可怜,因为他们的体能不过关,所以季正虎总是重复枯燥的对他们进行体能训练。
现在却突然听到不仅不用继续跑还可以模枪,那心情简直比中乐透还高兴!
瞬间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特别是何佳玉听到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我没听错吧,射击训练?可以模枪了吗?真的可以模枪了吗?!施倩,你快掐我一把,快快快!”
她懵了似得将手举到了施倩的面前。
施倩看了一眼,随后奸诈地一笑后,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砰——”的一声响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何佳玉直接摔在了地上。
何佳玉当场嗷了一声叫留下来,摸着自己可怜的摔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怒骂了起来,“施倩你个神经病,你干什么摔我!”
施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贼贼地笑道:“我怕你皮太厚掐不痛,摔个屁墩儿说不定你的尾巴骨会提醒你这一事实。”
何佳玉摸着自己摔疼的尾巴骨,哼哼地道:“看在下午要模枪的份上,我现在心情倍儿好,不和你一般计较。”
她们几个吵吵闹闹地正要走出训练场,就看到一穿着迷彩服的女孩子提着一桶水,含羞带娇地走到了霍珩的面前,“指导员,这是下午你需要的水,我给你送过来了。”
那柔弱的声音听得让何佳玉忍不住搓起了手臂,“天,真是够膈应人了。”
施倩对于自己的“精神食粮”被人觊觎了之后,立即眉头紧皱了起来,“我说她怎么那么不怕死啊,别的班的女兵被上次一顿虐后基本都不敢靠近咱们班指导员了,怎么这位还是死咬不放地来送殷勤。”
“人家一班的,皮厚耐操,那点训练压根不放在心上好不好。”何佳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稍安勿躁。
施倩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和你一样真是皮厚!”
何佳玉一听就不干了,立马把她推开,“靠,我好心安慰,你还损我!”
两个人又开始一阵地吵。
聂然听着她们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霍珩的那张脸。
他因为还在卧底之中,所以不能真面目示人,或者严格来说她应该就没见过霍珩的真名目吧。
卧底装人家儿子,那张脸估计也不会是真的。
不过这次的脸比起“霍珩”的脸,平凡了不知多少,可没想到还是惹得那群姑娘来献殷勤。
不过再仔细一想也是,这部队里要么是严怀宇这种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儿,要么就是四十岁的老男人教官,这冷不丁的突然来了个二十多岁的长得不错,说话做事都沉稳内敛,不暴躁的,对于这群刚少女怀春的女兵们当然是个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