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寓廷听到这,不由上前了步。“我若心里没有你,我……”
“你要心里有我,你不会在大嫂被人拉进房间的时候,想到我已经在里面了。”
她有时候的想法很固执,靳寓廷压根就解释不通,他不知道对方是两个人,更不知道他们分别住在对门的房间内。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顾津津靠坐在那里,她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身上,“明天我不想出去,寿宴是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过去就行,这样至少不会给你丢脸。”
原本他们都打算在这住一晚,但舅妈那边也安排好了,明晚寿宴结束肯定很晚,与其大半夜的往家赶,还不如多住一晚。
“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靳寓廷打住顾津津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避孕吗?”顾津津嘲讽出声。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仿佛被人踩在了痛处,那种狼狈和愧疚全都写在脸上,顾津津这回看得清楚。看来不论是否在乎她,男人的心理都是一样的,她被人碰了,也等于是间接碰了靳寓廷的面子。
她按着腹部,脸色也有些白,靳寓廷看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顾津津躺了下去,将身子蜷缩起来,这样能令疼痛减轻不少。“睡吧。”
靳寓廷不相信她能睡得着,他坐在那里,一向挺得笔直的背有些弯下去,整个人被阴云笼罩着。
顾津津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旦跌入绝望的深渊之后,就爬不出来了。
靳寓廷身子微动,抬起右手落在顾津津的小腿上,她瑟缩下,将腿挪开。
“津津,我们以后好好过,行吗?”
顾津津目光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怎样才算好好过?”
“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忘记我娶你的目的性,就像我们是正常认识的,经过自由的恋爱一样。”
顾津津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讽刺极了,她坐起身来,双手撑在身侧,“我知道,这些美好的画面都只能出现在商陆没出事的时候,我跟她之间是不能冲突的,对吗?”
靳寓廷对上她眼里的哀戚,张了口说道。“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今天是想救你的,你相信我。”
“我就是不信你,”顾津津伸手朝自己的胸前指了指。“我有自知之明,你今天的选择,我也都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非要那样想?”靳寓廷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敞开心扉,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他伸手握住顾津津的肩膀。“我当时若知道你在那个房间里面,我绝不会不管你。”
“别说了行不行,有些事越是追究越难受,靳寓廷,我不在乎了。”
“你应该在乎,你是我妻子……”
“原来你也知道。”顾津津推开他的手,“很快就不是了,靳寓廷,你心高气傲,我不信你能容忍有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靳寓廷俊脸紧绷,牙关很明显被用力地咬着,“我要是可以陪你走过去这道坎,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会。”顾津津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要是真被人侵犯了,我也不可能那样逃出房间,靳寓廷,你现在知道我有多么不想在你身边了吧?我为了让你厌弃我,我自己给自己泼脏水,但我没想到你这样都能忍。”
“你——”靳寓廷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向自己,“你疯了是不是?这样的事情也拿来骗我!”
“是啊。”顾津津再度伸手将他推开,她躺回了床上,将被子扯高过头顶。“当一面挡箭牌变成了定时炸弹,我看你还怎么选择。靳寓廷,我总有一天会害你的,再害你喜欢的人,你如果不介意,你就留着我,我们走着瞧。”
顾津津的狠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靳寓廷头上,却并不能将他敲醒,他觉得现在的他好像也陷入了怪圈,偏偏他还走不出来。
“我不想跟你躺在一起,你要是想睡床上的话,我睡沙发。”
靳寓廷没说话,像个雕塑似的坐在那里没动。
许久后,他才走过去,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另一个房间内,此时的商陆缩在墙角,靳韩声试图一步步靠近过去。
“别过来。”
他忙站定脚步,满脸都是担忧。“商陆,现在没事了,不要怕。”
进了房间后,她就没让他靠近过,她这会浴袍的带子被扯得松松垮垮,胸前和腿上的风光几乎完全挡不住。一想到方才见到她时的场景,靳韩声眼露阴鸷,恨不得杀人。
“你别管我,我就想待在这。”
靳韩声看得心疼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大意竟害得商陆差点被人侵犯,这样的可能性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子里折磨着他。
“商陆。”他试探着伸出手,商陆却用力缩起肩膀,靳韩声不敢再往前。
他目光盯着她脸上的惊恐,靳韩声太阳穴处的青筋直绷,他平日里最看不得商陆受伤害,哪怕是一句言语伤害都不行,可今天若不是他大意,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事。
他叮嘱过商陆别出去,有时出门在外他也带着她,却从未发生过这种事。靳韩声的生活中充满了防备,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一个不经意的大意,带来的都有可能是致命性的打击。
靳韩声抬起手抽向自己,清脆的巴掌声传到商陆的耳朵里。
她想也不想地从她的安全区内走出去,她拉住靳韩声的手,目光落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