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莫离很肯定!
闻言,楼月卿抿唇,眸光微闪,“我知道!”
莫离又道,“如果她老人家知道,一定不会让主子再回楚京!”
楼月卿面色依旧,颔首,“所以,师父现在还不知道!”
以后如何,以后再说,现在,且走一步看一步。
莫离沉声道,“瞒不了的,主子该知道,就算如今圣尊不知道,迟早会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即便拼了命,也会断绝了您对这份情的所有念想,届时,主子又该如何解决!”
一旦知道楼月卿对容郅动心,端木斓曦必然会想办法杀了容郅,断绝楼月卿的这份情,断了所有会危害到楼月卿的因素。
闻言,楼月卿莞尔,“不会到那一步的!”
这点,楼月卿肯定。
莫离蹙眉。
楼月卿道,“师父这么多年将我视如己出,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人和事,比我重要,而且,莫离,我不是一定要和容郅在一起,如今,只是先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不想活一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懂么?”
对容郅动了心,这点她已经清清楚楚,所以,选择屈从于心,可不代表,这就是永恒,对任何事情,她或许都会委屈自己,可男女之情,不会!
如果有一日,她和容郅之间没了这份心动,她,也绝对不会留下!
当年母亲就是委曲求全,因为过于执着,最后与父皇相互折磨近十年,直到死,都是含恨而终。
她不想,也不愿沦落至此!
莫离终究没再说什么。
她比楼月卿大不到五岁,却跟在楼月卿身边近十年,可以说是如姐姐般看着楼月卿长大的,也一直像对妹妹般对楼月卿,所有的恩恩怨怨,她都不在乎,只希望楼月卿一辈子好好的。
所以私心里,是希望楼月卿不要执着那些事情的,若能放下,固然可喜。
可是,理智上,她很清楚,有些执念,刻骨铭心,即便浸泡着幸福,也不可能忘记,这份执念在楼月卿的骨子里镌刻着,早已根深蒂固,如何忘记?
走出莫离的房间,没想到竟看到宁煊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她。
似在等她。
也确实是在等她!
楼月卿没走过去,而是下了阶梯,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坐下。
宁煊也从那边的阶梯下走过来,手里还握着那把扇子。
那把扇子是他的武器,自然随身带着。
温和的看拿着楼月卿,还升温而出,“这么晚了,为何不休息?”
明日还要赶路,大家都休息了,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累,可楼月卿如今身子娇弱,不休息明日怕是没精神。
楼月卿笑了笑,“你不也没休息么?”
宁煊淡笑,坐在楼月卿对面,看了她一下。
楼月卿挑挑眉,“看我作何?”
宁煊低低一笑,缓缓开口道,“还记得你以前总是有些蛮横,不肯吃亏,所以,我一直在想,这小丫头如此刁蛮,以后若是寻了夫婿嫁了人,该是如何的鸡犬不宁!”
那个时候,楼月卿防备心极重,对谁都一样,防备着,谁敢给她气受,那个人就倒霉。
仇俨的事儿是一档子,可是之前的事儿也不少。
在仇俨之前,曾有一人,也是被楼月卿害的心有余悸啊。
楼月卿闻言,白眼一翻,竟有些乐了。
宁煊忽然道,“对了,南宫渊快要娶妃了,你可知道?”
南宫渊,东宥位高权重的闳王,东宥皇帝的幼弟。
闻言,楼月卿看着他,蹙了蹙眉,“南宫渊?他要娶妃跟我有何关系?”
真是好笑!
宁公子挑挑眉,悠悠道,“他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娶的,是东宥梅家嫡女,我来楚京前,收到了他的请柬,请柬里写了一句话!”
他和南宫渊交情不错,故而,是被邀请的。
“什么话?”与她有关?
宁公子从善如流,“他说,不能带你去!”
楼月卿嘴角一扯。
记仇的男人!
她不过是当年年少气盛吧,把他的王妃在新婚之夜就杀了,就因为这件事情,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她都快十八岁了,那档子事儿也过去了快八年了!
宁煊笑道,“估计是当年之事,给他留下阴影了!”
好不容易想清楚了,想通了,娶了个王妃,这王妃还是当时东宥有名的美女,东宥皇帝本来想纳为皇妃,却被他给抢先一步,东宥皇帝对这个弟弟极好,自然是任他胡闹了,结果刚拜了堂,还没洞房呢,就被楼月卿弄死了,虽然也没给他带来损失,可是,总归不好!
南宫渊早年就娶了侧妃,迟迟没立正妃,正好那一年娶妃,谁知道那会子他带着楼月卿去作客,那准王妃正好也在,自视高贵,不仅趁着无人,出言无形,竟然还在新婚之日,敢在楼月卿的酒里下药,敬酒让她喝下,就因为南宫渊多看了楼月卿几眼。
楼月卿还真喝了,接过酒里的毒性被她吸附了,没效果。
楼月卿暴怒,直接就把那女人掐死在新房。
南宫渊只好对外宣告,王妃暴毙!
现在要娶继妃,自然要防着再死一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楼月卿拧眉,“梅岭南的女儿?”
东宥梅家,也就梅岭南了!
宁煊颔首,揶揄一笑,“嗯,据说还是东宥皇后为东宥太子南宫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