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嘴角微勾,对着他笑着,那叫一个得意,就差没上天。
容郅阴着脸看着她。
看着某人与黑锅相媲美的脸色,楼月卿收回目光,垂眸勾唇笑了笑,灵儿看着她笑得诡异,皱了皱眉,“姑姑,你笑什么?”
楼月卿看着她,“吃你的!”
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东西,都被这小丫头吃了不少了,也不知道她吃那么多撑不撑,本来这一个月被蔺沛芸养的胖了一圈,现在还……
猪!
灵儿撇撇嘴,瞪了她一眼。
这时宁国夫人闻声转头看过来,看到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不由无奈笑了笑,问道,“卿儿可是闷了?”
楼月卿浅浅一笑,“是有些!”
她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有些吵,若不是因为如今是宁国公府的女儿,不能当真随心所欲,她估计不会来。
宁国夫人闻言笑了笑,“若是闷了,就去走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宫廷宴会,不过是些歌舞助兴,没半点新意,宁国夫人自己也不喜欢这些,可是她身份摆在那里,人又在京城,不可能不来,不过若是楼月卿之前不打算来,她估计也不会强求。
楼月卿摇摇头,“不了,这么多人都在,这样不太好,我能坐得住!”
她这样走出去,怕是会让人觉得她不知礼数,何况,走出这里也还是在皇宫,又不能出宫。
宁国夫人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很快元静儿更衣回来,站在高台上,此时高台上放着一个一丈有余的檀木框白色屏风,屏风前面放着一桶墨水,元静儿缓缓走到屏风前面,面对着上面款款一拜,“太后,静儿已经更衣完毕!”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只是一套无任何不同的衣裙,只是袖口较窄,两边拖着两根白色的缎子。
头上方才的头饰已经取下,只是用一些简单的银饰将头发束起,看着简单婉约,十分养眼。
楼月卿看着这样一幕,目光微怔。
元太后笑着颔首,“那就开始吧!”
元太后话落,丝竹管弦的乐声再次想起,不再是方才的那首曲子,而是以古筝为主,洞箫为辅的婉约之乐,响彻在御花园上空。
只见元静儿缓缓起舞,挥动长长的白色绸缎,款款舞了起来。
众人屏息观看这一场从未见过的舞,都等着看这位元家的新任嫡女能跳出什么样的舞来。
楼月卿眯了眯眼,看着元静儿白带沾墨,随着舞步将墨水往屏风上轻甩,一个个墨印泼在白色的屏风纸上,有些凌乱。
楼月卿是看出来了,元静儿在跳水墨舞。
水墨舞,源于前朝的一位宠妃所创,听闻两百多年前,元朝末代皇帝宠幸了一个女子,那名女子乃是朝臣之女,便是在宫宴上因为一场水墨舞受到青睐,听说那女子也是这样以舞作画,画出了一副山景图,一举被封为妃,宠冠六宫。
那个宠妃得宠之后,很快被封为贵妃,皇帝对她宠爱非常,言听计从,滥杀忠臣,草菅人命,皇帝的妃嫔和儿女也随之死于非命,最后连皇后都死在她手里,祸乱朝纲,最后被封为皇后,当了皇后之后,她染指朝堂,架空了皇帝的皇权,任由其家族为非作歹,后来逼的守疆在外的藩王难以忍受,起兵造反,便是她直接断送了元朝的江山,才有了如今的四国鼎立。
水墨舞可不好学,作舞之人须得画工极好,舞技过人,这样的要求或许很多人都可以有,可是,这也只是学习水墨舞的基本条件,除此之外,还得身段轻盈,掌握好墨水的分量,即便是作舞写字,都是十分困难的,何况是作画,反正自从前朝那个宠妃之后,再无人敢跳此舞,谁也跳不出水墨舞的精髓,跳得不够好,也只是东施效颦。
元静儿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名声,最近才被众人皆知,定然是要寻个机会扬名,今日竟然敢跳出这样一支舞,倒是不知道是青出于蓝还是东施效颦了……
不过,太后如此急着要抬出一个元静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楼月卿抬眸看着容郅那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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