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行色匆匆,赵述搞不明白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子嘱吃过饭就慌慌赶回了寝室,也不知道整天在做些什么,反正自己是无所事事。他随即想到自己好像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多事之秋,什么叫忙里偷闲。就连高考前他也过得安适恬淡,还养成了每天花一个多小时记日记的臭毛病。高三一年他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爸妈还直夸学校伙食好,把他们多年温度计一样的儿子改良成了量筒。现在想来,多半又是自己心无大志的结果。
赵述一路自怨自艾着,将烟雾以不同形状吐出口来,看着其在眼前飘动、散开而后归于无形。然后,他就看见了言入微。
他天真地以为子嘱已把一切解释清楚,以他的文采,肯定把这其间典故、来龙去脉生动感人、添油加醋地娓娓道来,说不定还能为其下篇小说添些时鲜素材。他甚至想象着言入微听后,微风下,吹乱的发丝轻扫着脸庞,佯怒而柔情无限。而自此他便与她精神划界,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又看见了言入微,前方十几米远的竹林旁,冷风吹拂着发丝,脸庞掩映间,淡雅如纸上晕开的墨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