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也看到了之前说话的女人。
她站在前台旁边,穿着身印着妖异蓝色虞美人的旗袍,一头精致的卷发,从来没在现实世界里见到过的那种——有种民国时代的风范。
她是个一顶一的美人,那是种带着毒素的美,妆容雅致,眼影明显得和旗袍的款式配套的。三更半夜,她一身打扮跟出席什么重大聚会一样。
这种精美形成了某种气势,在他们一群穿睡衣、一脸惊恐的旅行者中间,像一只麻鸭中的天鹅。
——季逢西兄妹俩还偷偷拍了张照,真是毫无紧张感。
而做为另外一个时代的死者,她显然一点也不怕生,对年轻人的手机拍照显然已经驾轻就熟——摄像头一抬起,立刻摆出格外优雅的姿势让人拍。真是具有时代精神。
何思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意识到她是什么人:一个守护者。
一个守护者。——这个词放在这里格外讽刺。
她人一手支着台子,另一只手夹了根烟打量他们,目光大概像打量待宰的特畜,并打量他们有几分可能弄脏房子。
而她也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们俩。
像致命的食肉动物一眼看到相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