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休息吧!”祁源先挂了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我也有段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妈一直在城里给哥带孩子,哥嫂都忙着上班,电话也只能孩子睡觉才能打,但是,孩子一般睡觉都晚了。妈最近不要钱了,电话就比原来少多了。
我给妈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我随后又给老家的爸打了个电话,现在,家里正是药材收获的季节,往年爸为了省钱,都是自己挖,今年妈也不在家,就叫了机械来挖,本来得两个人十几天才能干完的活,机械两天就干完了。
爸已经睡觉了,是我的电话叫醒了他。
“双,这么晚了有事吗?”爸慵懒的口气。
“你睡觉了啊,奶奶好吗?”我一听就知道是打扰爸爸的美梦了。
“好着呢,家里都好呢。”爸含糊着说,看来真的很困。
“那好吧,你睡吧!”爸爸睡的那么迷糊,和祁源的事情也没法说,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没说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妈随后也把电话拨了过来,但是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话就挂了,带了一天孩子似乎也很乏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哥哥结婚后,妈似乎除了关心彩礼涨到多少就只关心侄子了,而我的婚姻问题没有人过问了。
前路茫茫,我茕茕孑立,没有了方向,没有了归宿,像一个在大海中随波逐流的浪花一样。
这几十米的小屋顿时给我极其安全的感觉。
☆、(六十)祁源的房子
我的日子如行云流水,寂寞、无聊、孤独,更多的是茫然。越想得到的东西距离越远,虽然我一直渴望爱情来临,但是,当真的来到时,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躲避。
祁源约我去他家吃饭说了一周,我有时拒绝,有时答应,弄的祁源也有点不耐烦了,我忽然感觉自己有时候清高如公主,有时候卑贱如丫鬟。总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总是让自己的心等着,可是我还等什么,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王丽开脱我说:“去看看吧,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生存能力也是很强的,你俩其实就是天生的一对,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可是我总觉得缺什么?”我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无奈和逃避是为了什么?
王丽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但是,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祁源的招待。
周六中午大约10点钟时,祁源就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他穿了件藏蓝色衬衣,手里拎了一个食品袋,看见我时,脸上很高兴。
“来来,把包给我。”这是祁源一如既往在我面前的表现,还算坚持。
“你买好菜了吗?”我看他手里拿着袋子就问。
“没有,咱们一起去菜市场,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好吧?”祁源倒是退进有度。
“嗯”
我们坐了三站公交车就到了一个大型超市的楼下,早上超市的人很多,尤其是蔬菜区,祁源精心的挑着各种蔬菜,还不时问我要吃不?
然后又去了肉类去买了几斤五花肉,祁源说他做的虾尾也好吃,我说下次吧,一次吃不了那么多。
等我们从超市出来时,都快11点半了,匆匆回家。
路上祁源告诉我,他在这个房子已经住了5年了,两居室的,但是让我做好心里准备有点乱。
男人的房子乱是正常的,妈常常说,女人是家里的吸尘器,只要女人在,房子就永远干净。妈每次出门几天时,回家常常抱怨家里又乱又脏,这样的耳濡目染,我想我也是习惯的。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楼与楼之间的白杨树,高耸挺拔,树干都很粗壮,一个人合抱不过来的样子。楼道也很脏了,台阶的水泥都有蜕皮的,祁源说,这里已经规划要重新盖高层了,他也期盼着新房子快拿钥匙。
祁源的房子在三楼,门是由一道一个简易防盗门和一个木门组成的。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沙发是古老的红木家具,电视是21寸的老电视,祁源根本不看。祁源把菜放在茶几上,招呼我坐。
“你自己坐,我早上把沙发才擦过的,我基本没坐过沙发,回来就在卧室里。”祁源解释。是的,他显然没把抹布投干净,沙发上还能看出污渍。电视柜上的土扑了厚厚的一层。
祁源换了鞋,提着菜去了厨房,我跟着他的背影,天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房子里明显的存在着三点一线,厨房,卧室,卫生间。其余的地方不知道是久积的污渍还是祁源根本就没有打扫过,一条明显的小路形成三角形,不由得让我想起家里的山路,人们为了抄近道,才日积月累踩出了一条土路,而这里是踩了多久或者说多久没有打扫形成的“路”呢?
祁源还真厨房里兴冲冲地洗菜,我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也不能挪动,是不敢挪动,我不知道我应该顺着那一条路走。
一时之间,我的眼前出现了结婚后,祁源躺在沙发上,我背着孩子拿着拖把,在不停的擦地板。然后哄完孩子睡觉后,还得加班干工作,而祁源已经做起了黄粱美梦了。
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意识到什么?
拿起包,招呼也不打的夺门而出。
祁源追了出来,我没有应声,快速再快速地走了。
后来,祁源打电话问我原因,我说不出来,但是祁源也知道了。祁源认为我这就是大小姐脾气,房子要那么干净干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