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南哑然。
谭临继续道:“路南,我们都快三十了,这种谎话,也就是说给自己梦里听听的吧。”
“话是这么说……”方路南努力想让他宽心,可是安慰开了个头,他也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是啊,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母亲整整十七年不联系自己的孩子?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七年?
她明明知道他在哪里的。
谭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抽出一支,低头吸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往车窗外慢慢地吐出去。
一支、两支、三支。
他无休止地抽着烟,两人都没有说话。
方路南知道谭临几年之前是戒了烟的,现在谭临又变成这个样子,他很担心。
车又开了一段路。
方路南脑子飞速地转着,突然想到刚才还有那个好消息没告诉谭临。
兴许他的心情会好受些。
这么想着,方路南有些不自然地开了口。
“哎,阿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