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钱思德酒气上涌,正打算说什么,对面的人收回目光,直起身,转头离开了。
那人明明穿着皮鞋,踩在瓷砖过道上,就像是踩在了地毯上,居然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钱思德心理暗骂一声邪乎,不敢在这样的地方呆多久,转头快步离开,一直走到自己的包厢前,身上突然升起的寒气,都没有散去。
包厢里的温度偏高,弥漫的酒气,热烈的交谈声,还有空调挂机呼啦啦的响动,让他吐了一口浊气。
老二赵天飞穿着件羊毛衫,手里夹着烟,满脸通红,笑着冲着钱思德说:“老大,你每次喝酒都怂出去上厕所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改一改?”
周延吉在一旁打敲边鼓:“老赵,你今晚就这句话说的最切中要害。”
因为老二的称呼不太好听,无论是钱思德还是周延吉,称呼赵天飞的时候,都叫老赵。
钱思德笑着掩饰脸上的不适,端起酒桌上的杯子:“我先自罚三杯……”
“今天你运气好,这罚酒是躲过去了。”赵天飞的笑着,瘦长的脸笑的舒展,“老三已经结好账了,你要再吃点么?”
钱思德喝了一肚子的酒,刚刚又吹了一肚子冷风,这会儿酒气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