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地摇头,后腰的力渐渐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堪堪就要倒下去了。历让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口。
“听到了吗,我的心跳。”历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要把池筱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它在说我喜欢你,池筱婉,老子他妈的爱惨你了,知不知道啊?”
最后的一句几乎吼出来的,说罢,低着头抵在她的耳廓,声音都哽咽。“你都不问问我,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你?”
声带连带胸腔的轰鸣震得池筱婉脑中嗡嗡地炸成一团浆糊,刚刚他在外面都听到了?
历让说的每一个字都从她耳中过滤,却无法在脑海中形成完整的一句话。池筱婉死死地攥紧了餐桌的边缘,她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无力地几乎要倒下来了。
“小胖,你应一声啊,哪怕你给我一巴掌再咬一口也行啊。”长久的沉默让历让心慌到呼吸都困难。“不要不理我。”
池筱婉轻微颤着牙关,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说道,“历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历让垂首埋在池筱婉颈间。
历让的话让池筱婉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历让说的每一字都戳进了自己的心口,宛若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心底最最经不起折腾的一块。
“我有点喘不过气了。”也不知道是历让桎梏她的力气太大,还是心里太过慌乱,池筱婉胸口闷闷的,呼吸都不通畅了。
历让闻言,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了,稍稍松了些手臂的力气,和池筱婉之间拉开一点点距离。
“那什么,我去洗碗了。”就趁着这个空档,池筱婉从他手臂下一钻逃脱了,急匆匆地搬起桌上的一叠碗筷,快步跑开了。
看着池筱婉落荒而逃的背影,历让深感挫败。
当池筱婉跨进厨房之际,历让在后头无力地说道,“小胖,如果刚刚的话你没有办法接受,可以假装没有听过吗?”
就像上一次在办公室里那个吻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他们是不是还能继续做朋友?
历让以为不论可以或是不可以,池筱婉总会给他一个回答,可是她最终只是匆匆地扫了他一眼,就转身拉上了厨房的移门。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冲下来,从壁面上弹起四处飞溅。
池筱婉手里攥着海绵胡乱地在碗里搅动着涂抹洗洁精泡沫,水池里的水渐渐满起来,等衣袖被浸湿了,她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她懊恼地甩着湿漉漉的手,想要去拧一拧湿漉漉的衣袖,却不料失手打翻了叠在水池边的碗,随着清脆的破裂声,瓷片碎了满地。
历让心底绷紧的弦也随之断裂,几乎是听到碗摔碎声音的同时,拔腿就冲进了厨房。只见池筱婉懵圈似的保持着甩手的姿势,盯着地上的碎片出神,直到历让声势浩大地冲进来,她才尴尬地抽起了嘴角。
“我没事。”
历让仿佛有坐了一次过山车的晕眩感觉,见池筱婉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上前两步,伸手想抱一抱她,却还是收回了手,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看来自己的话让她有很重的心理负担,那算了吧?
历让心底苦涩,掌心收拢时,被尖利的碎片尖尖划伤了手心,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滚了出来,没一会儿就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别捡了。”池筱婉俯下/身去抓他的手,拉着他站直起来,掰开他收拢的手指,侧翻过来将手心中沾染血迹的碎片抖进了垃圾桶。“痛不痛啊?”
池筱婉眼底的关切无法藏匿,她紧拢着眉头,迅速从流理台上拉了两张硬邦邦的厨房用纸给他清理手上的鲜血。
“不痛。”一点都不痛。
历让任由池筱婉把他的手擦了又擦,眼神直勾勾地锁定她,一秒都离不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掌心的血珠就是一股一股冒出来,止不住。
池筱婉心急地把纸巾团了往垃圾桶里丢去,“你到客厅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来自池筱婉的命令式关怀,让历让十分受用。他乖乖地自己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无心关注自己的手掌,伸长了脖子张望池筱婉的身影。
当池筱婉拎着装满了药品的收纳盒匆匆而来,坐到历让身旁时,历让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在心疼我吗?”
池筱婉轻哼一声,“就算是一只狗受伤,我也会帮它的。”
“汪~”历让翘起嘴角,干脆爽快地叫了一声。
池筱婉惊愕地抬头看他,说不出的嫌弃。“历让,你还有没有脸了?”
“没有了,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要过脸?”池筱婉总算有心思怼他了,历让忽感神清气爽。
这回答真是让池筱婉苦笑不得,她摇摇头,手指用力地把酒精棉花按在他的掌心。“不要拉我躺枪。”
“好。”历让乖乖应下。
简单地给历让用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包扎起来,池筱婉低头收起绷带,假装不经意地问。
“历让,如果我现在还是140斤的池筱婉,你还会说刚刚的话嘛?”
“会。”历让抬起池筱婉的脸,迫使她正面对向自己。
他满脸的认真,眼眸中饱含深情,池筱婉转起眼珠看向别处,没底气地说着,“可能我以后管不住嘴的话,还会胖,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历让捻着手指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