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啦,其实当个自由杀手也可以,就不需要在家族中做这样的事情了。」
「自由杀手啊…哼。」狱寺不知为什麽露出了一脸嫌恶,「老姊就是在做那样的工作,我不想和她一样。」
「那麽,我帮你介绍几个干部怎麽样?」
「不,不用了,泽田根本不用在意我的,靠著您的力量进来我之後想要自己努力看看。」
「这样啊……」纲吉点点头,其实他很少交到朋友,第一次交到史库瓦罗和迪诺以外的朋友,他想要为这个人做些什麽事情,不过看见狱寺那麽有决心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干预太多。
这时他们经过一间半开的房间,纲吉本来打算就在这里和狱寺告别,因为他和史库瓦罗约好了等一下见面,他想到外头去买些东西,本来是想一个人前往的,史库瓦罗却硬说要陪他去,因为他查觉到最近几位继承候补者有不安的举动,特别是一连串候补者死亡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上次纲吉常去的那间酒吧也被人莫名的袭击了,一人死亡,老板则在治疗後捡回了一命。
「这间房间是…?」狱寺却突然停下脚步,他扶著微微敞开的门,往里头探去。
「啊啊,这是琴房。」
纲吉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走进去,里头有一台钢琴,有些古老了,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去动,但对他而言这里有些怀念,过去他也会在这里玩耍,但说到弹琴就是怎麽样也一窍不通,九代首领在他还小时似乎想过要让他学习钢琴或是小提琴这些乐器,但纲吉都不喜欢学。
他轻轻的用手指在那琴键上按了几个破碎的音,不知为什麽身旁的狱寺露出了有些在意的表情。
「钢琴怎麽了吗?」
「不,只是我会弹一些,所以看到了就有点……」
「那麽弹看看吧?我想听你弹琴。」纲吉惊讶得跳起来,高兴的靠近狱寺拉著他手朝钢琴的方向走去,这台钢琴至今没有什麽人来弹过,他从前就一直觉得有些可惜,但黑手党中要找会弹琴的也没有几个人。
但狱寺却缓缓的停下脚步,纲吉拉不动他时转过头疑惑的望著他的脸,狱寺的表情似乎在忍耐什麽一般。
「我…还是下次好了……很抱歉……」
纲吉意识到对方好像有些难言之隐,只是摇摇头,松开了手,「没关系,想弹的时後再弹就好了,这里狱寺可以随时进来,我允许的。」
狱寺听闻,就只是轻轻一笑。
很高兴纲吉并没有继续强迫他弹,看到钢琴他就忍不住想起过去的回忆,即使早已要自己忘记,却还是一看见钢琴就被吸引,忍不住走进来,狱寺和纲吉离开那间琴房。
虽然他答应了有一天会弹,但是,他其实还没有自信在任何人面前弹琴。
狱寺告别了纲吉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想到纲吉和自己说话时的模样,忍不住还是觉得纲吉一点也不像黑手党,和他在一起虽然很舒服,但却和自己有种违和感,他平时应该是更加孤僻不愿意和其他人相处的个性的,但遇上纲吉就不知为什麽觉得自己的态度都会软化下来。
他认为自己是想和对方做朋友的,但是那种压抑自己的感觉却令他觉得无法发挥长处。
他擅长破坏,擅长攻击,总觉得纲吉并不是那样期待著的,所以纲吉不行。
这麽一想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正前方走过来,受到了那强烈的气息所吸引,狱寺抬起了头,看见的是一个有著一头银色短发的男人,全身穿著黑色的制服,银色的双眸中透著冷然的光芒,不用多馀的解释狱寺都可以直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人绝对是杀手,不只是他身上那细微的冰冷气息,还有他那立刻注意到自己时的眼神,里头充满著不信任却又傲慢的强势,只有绝对信任自己的强者才能够拥有那样的目光。
狱寺不自觉的警戒起来,退後了一步,但对方却瞪了他一眼。
「你有看到泽田纲吉那小鬼吗?」
居然会听见纲吉的名字,狱寺咬住下唇,「你这样的人找他有什麽事?」堂堂的继承者怎麽会跟杀手扯上关系,这个人如果是要伤害纲吉的话,绝对不可能说出刚刚见过纲吉的事情的。
「哈啊?啊啊,我没见过你,你是新进来的人吗?等等,你该不会就是叫做狱寺隼人的家伙吧?」那个银发的男人端详了他一会儿後开口,狱寺愣了愣,这人怎麽会知道他的名字?但男人的眼睛一会儿眯了起来,「看来就是你,就是你这种货色说了纲吉不喜欢的话吗?让他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你、你说什麽……你是谁?你和泽田认识?」
「我是史佩尔比.史库瓦罗,看到前辈应该要先恭敬的问候吧?」史库瓦罗冷冷的低吼著,「我不爽你,你别说些多馀的话让纲吉那小子感到困扰,他比你看起来更容易想东想西。」
「你在说什麽,我没有对泽田做什麽——」
「混帐!」史库瓦罗的剑突然朝他挥了过来,狱寺瞬间闪过,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强,至少比自己还要强。
「你想打架吗!」
「我是想杀了你!!喂——!!如果你这杂碎让再他露出了那样的表情,我就会杀了你,没有下次。」史库瓦罗威胁著,剑没有丝毫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