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南首富之家是八的底都不剩,都又把柴文骏描述的截然不同,出淤泥而不染的亭亭玉立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善良公子,刷足了京都的八卦民众的好感。
还有的小报独出心裁,将上下刑部官员的人换了姓名,将从前如何审查江南首富案件的过程,栩栩如生的描述出来,成了绝妙的讽刺官场,在街头巷尾百姓们的嚼舌中,在说书先生的舌尖上演绎地愈发的j-i,ng彩。
还有的则是深度剖析柴文骏的状词,“江南督查六名官员,刑部四名官员,枉顾人命,恣意审判……”将首富之死一案轻易审判结案,归咎于刑部。而太子近段时间襄领刑部,自然是要平顺为好,所以,最大的罪恶乃是太子。
一切都是太子想要粉饰太平,才迅速结案,这是最后小报的定论。
这篇文章简直就是剑指太子,不过火花甚小。并未激起民众讨论。
总而言之,似乎是民意昭昭,必须得重新审判江南首富之死一案,才能平息喧嚣的谣言。
会宁殿里,淑妃手里捻着一枚青色玉镯,嘴角噙着笑。
只要首富之死一案重新审判,刑部必遭责难,则一向完美示人的太子也就有了被攻讦的缺点。
真是令人心情变好的消息。
“三皇子到。”有太监在门外禀告。
淑妃端坐在椅,欣喜地朝外张望,看来自己这个一向敏锐的儿子也听到了风声,尤其是看到三皇子手里拿着的一份小报的时候。
然而三皇子却是冒着冷气,在这春暖之日,如同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他半伏着身子,将小报展开,端端正正的呈现在淑妃眼前。
“子琅,你这是作什么?”淑妃蹙眉,不解其意。
“母妃抬眼看看这文章所写,字字都是刀锋杀人,这等笔力,这等内容,可是一个小报之人所能编写的?”三皇子抬着头,目光如剑,无比尖锐,令淑妃不由得躲避开。
“子琅这是什么意思,居拿一张小报来质问母妃?你的皇子教养呢?”淑妃将目光投s,he在虚空中,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却带着一股寒意。
三皇子的声音放缓,却声声更加惊人,“这是出自陆府的文士之手,母妃难道不认得吗?”
“这是陆文韬的幕僚所写,母妃还要否认吗?”子琅继续逼问。
“够了,你就这么直呼其名吗,别忘了,他是你表哥。”淑妃并非接着说小报的话题,却是揪着称呼,脸上带着绯红的怒气道。
“我已经在朝廷上和陆府为敌,母妃还是执意要和陆府讲好吗?”子琅问道。
淑妃手里翻腾着玉镯,却是缓缓着说道:“闻珥叛你,也已经死了,你和陆府的瓜葛就已经解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闻珥叛我,母妃是真的这样想的吗?”子琅脸上绽开的笑意,却带着肆意的怒气。
淑妃继续翻动着玉镯,垂首不答。
“母妃就安安静静在宫里待着享福吧,不要c-h-a手我的任何事情。”子琅语带警告。
“你个不孝子,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太子?让陆府帮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母妃哪一点想错了?”淑妃抬头,愤怒地指着三皇子道。
“母妃,你不要动太子。”子琅握紧淑妃的手,倏而松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他们的母子之情,早在前世互相争权的时候,消磨殆尽。原以为母妃是当上太后之后才会变得弄权,是他想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呢。
是母妃一直爱权,只不过从前的时候,一直隐藏着,等变成了太后,释放了出来而已。
母妃所谓的母子之情,所谓的看重他,也不过是相比老七,他更具备争权的砝码而已。
他自始至终,只不过是母妃的一枚掌权的棋子,只要有一次不听,便会获得更重的惩罚。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孽子。”淑妃颤抖着手,眼角泛红,几乎是奔涌出泪花来。
她倾注所有心力的儿子,居然说出了不让她动太子的话,他这是置母子之情于何地?
他和太子就这么手足情深吗?因为一次朝廷上太子为他出头,就甘愿俯首称臣了吗?真是没有出息。淑妃愤恨的想着,手中的玉镯无声无息的降落在地,飞ji-an起一片片玉瓷,璀璨夺目,却无人欣赏。
她能分割开一次,就能分割开两次。兄弟决裂,只需要一些误会即可,当年亦是如此。
当年亦是如此,母妃从中作梗。
那时少年气盛,偷听到太子哥哥身边的太监说,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从来都是不喜欢他的。
而他更是接连撞见,太子哥哥抱着老四回到内室,而他痴缠多次,都不曾答应和他抵足而眠。
更是发现太子哥哥身边突然多了个比他个头更高,长的更帅,更讨人喜欢,诗歌辞赋几乎是天才的外人。
而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于求证,一系列兵荒马乱的误会之后,他就渐渐远离了太子。
一直等太子死了,他登基做皇帝之后,宫殿内务变动的时候,当年那个太监却告知说一切都是淑妃指示。
子琅快步走在走廊里想着当年那次误会。走廊回转,他抬头看到站在走廊的那端,一人款款走来,正是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