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场漫长而诡异的折磨。
白露被丢进一个狭小漆黑的房间,这房间不是一般的小,宽度还不及她的身高,也就是说,她只能蜷缩着,这不禁让她联想到传说中的“蹲小号”。
刚才呛了太多水,肺部像要炸开般,耳朵疼,头也疼。衣服前襟都湿了,冷意一阵阵袭来,她一连打了几个寒战。饥寒交迫,惊恐交加,最后干脆闭上眼,开始数数,就像小时候捉迷藏那样……
白露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面一个姐姐,她妈怀她时找人算了一卦说是男孩,一家子满心欢喜等着抱大胖小子,结果呱呱落地的却是个女婴,妈妈当即就流了泪。
一年后,她又添了个妹妹。
家里终日愁云笼罩。连木讷寡言的父亲也偶尔会迁怒的骂,一堆丫头片子,加起来也不顶一个。
她四岁时,母亲再度怀孕,终于如愿以偿。
弟弟三岁那年开春,三妹偷偷带他去河边玩。弟弟不慎失足掉下河里,三妹吓得大哭,正好她找到这里,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弟弟是他们家最重要的人,弟弟不能死。然后她就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
白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冷,真冷啊。还带着薄冰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