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梨花嫂回来了,手里还用水草串了一条鲤鱼,笑呵呵道:“年年有余,讨个好彩头。”
桑榆连忙擦了擦手,从灶下站了起来,接过鱼道:“梨花嫂子,你又搭面又送鱼的,叫我怎么好意思?”
梨花嫂笑着打断她道:“左邻右舍,有往有来。谁家没个事儿呢,大忙也帮不上啥。等下次你家南山再下地笼抓鳝鱼,记得给我送两条就行了。”桑榆连忙笑应了。
晌午头上的时候,桑榆熬了一大桶大叶茶,给干活的人们送了过去,发现三间草屋顶子已铺得差不多了。季南山挽着裤腿,赤着脚在院里和黄泥,里面掺杂了一些稻秸、浆米水等,要用来抹泥皮子的,务求结实。
后晌收工后,来帮工的庄乡,凑在一起吃了顿饭。荷塘村里家家酿的都有米酒,度数不高,大碗大碗碰杯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夜深人静,桑榆躺在床上,鼻子里是干茅草特有的芬芳,似乎还残余着阳光的味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