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还是没有等来江然的电话,他真的不在我的身旁。
梦里出现少年的脸,却是十七岁的程淇,从背后变出一个甜甜圈的他,和我在操场跑步的他,炎炎夏日在办公室改试卷的他,一起放孔明灯的他。
最后他在电话里对我表白,我们之间隔了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那晚陈奕迅在沈阳开演唱会,沈阳的雪很大。
我蹲在角落,通过电话都可以感受到他炽热的语气。
他说,程安,等我回来。
皖院辽大,一千八百零二点四公里。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离开了我。
他和我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十年,程淇这个名字,杳无音讯。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心里想的人还是他。
我对方林生动心过,对江然动心过,也答应了他。
然而,一生都摆脱不了的执拗和固执。
一生快乐难求,我情愿活在少年时代,活在过去。
“程淇,带我走。”这是我没睁眼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