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地乱翘着。脸颊有些红,围巾松松地围在颈间。明明是很灿烂的年纪,却着一身黑,活生生将那小巧温婉的脸衬出几丝清冷。但嘴角却又总是翘着,翘着,仿佛能翘出一团火苗,来融化这寒冬。
他笑得更深了。
“哦,是关于你刚发的图。”
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
“那真的是你写的?”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样问太伤人了吧?
“呃……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许隶有些红了脸,挠着头发。
“是我写的,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写好一下。”
好可爱,居然脸红了。
楚好突然觉得有一个重大而神圣的使命落在她肩上,她握拳在空中挥了两下。
“放心!我一定帮你写出一手好字!一定!”
然后,还自顾自地点头。
黄灯开始闪。
许隶收回视线,踩油门的同时说,“那就先谢谢手大了,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啊!”
楚好被他逗笑了。
这样才对嘛,高冷什么的最尴尬了。
她掏出手机。
“你的字呢,主要问题是结构,比如说这句……”
不行啊,他在开车,不能指给他看,光讲没用啊。
“唔…你等会儿有事吗?要不去我家,我……”
也不行,才第一天认识就邀人去她家,还是天色将晚,不妥不妥。
“去我家门口的茶座吧,我给你详细讲一下?”
于是他指挥他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里,带他走进了一家茶座。
“一杯蓝山,谢谢。”
“你喝什么?我请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许隶拿着单子看了会儿。
“晚上喝咖啡不好,花茶怎么样?”
唔……好吧,花茶也不错,就它了!
于是两人要了一壶花茶,寻了个角落坐下。
楚好从包里拿出一支钢笔,几张便笺,调出他发的图片。
“你看啊,刚跟我说你的字主要是结构问题,而且你也已经养成很不好的习惯了。”
“比如说这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风字的框太大了,里面的叉太小了,放字,反文旁跟方字挨得太紧了,这个,落是上下结构,不是左右结构……”
如玉的手指,如墨的笔杆。
许隶看得有些入神,思绪悠悠扬扬飞远了。
“许隶?”
“嗯?”
“你再写一遍我看看吧,注意我刚跟你说的。”
……
“你这一横太短了。”
“点太远了。”
“笔顺错了。”
“中间这横要短点。”
“这个口,右下一点。”
……
好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样,正好我给侄女儿买了那种笔画的字帖,我拿本给你练着吧。”
扶额。
许隶也有点不好意思,又脸红了。
看来我的字真的丑,他想。
“今天就到这里吧。”
伸了个懒腰,拿起包。
“走吧。”
许隶一直跟在她边上,大长腿迈着小步子,随着她的节奏走着,直到……
过了停车场。
“唔……停车场过了,在那边,你记得你的车停在哪里吗?”
楚好停下。
“记得。”
……
……
……
嗯?怎么还不走?
楚好疑惑。
“要不,我送你去?”
许隶突然又笑了。
“我家也在星海。”
好吧……你不早说……
他送他到c栋,站在路灯下道了别,看着她走进去,直到某一层的灯亮起,才转身,走进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 纪昀就是纪晓岚啦哈哈铁齿铜牙纪晓岚
☆、〇〇五
黑暗。
漫无边际的黑。
女人侧身蜷缩着躺在地上,手脚被尼龙绳捆绑起来。
寒冷在黑暗中如潮水般侵进她的四肢,蔓延到心脏。
安静。
令人不安的静。
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和恐惧的心跳。
嗒——嗒——嗒——
有男人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近她。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楚好每天清晨起来有一个健康的习惯:晨跑。
围着小区周围慢跑一圈,然后……扒栏围观某校体育生们训练。
啧,这健硕精壮的身姿、小翘臀。可惜现在是冬天,都穿着训练服,虽然是轻薄的料子,那雄-性荷尔蒙依旧遮不住的渗透出来,但是,却掩住了他们壁垒分明的腹肌呀!
唔,她最喜欢的部分,最喜欢的腹肌……
许隶刚从体校出来,就看到楚好扒在栏杆上,心无旁骛地盯着里面的人。
……
“楚好?”
“嗯。”眼睛依旧盯着里面。
“你在看…什么?”
“腹肌……呃!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早餐店!”
楚好吓了一跳,忙左顾右盼状。
心好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许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眼底有深深的疲惫,黑眼圈可以媲美国宝了。
楚好心想可能发什么了什么,尝试着问。
“隶昀……失踪了。”
许隶闭了闭眼睛,揉着太阳穴。
失踪?
楚好暗暗心惊。
“怎么会?前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啊!出租车!”
许隶点头。
“报警了吗?警方有什么情况?”
许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