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只强撑着没有立刻露出异样。
姜淮本以为姜云舒乍然听闻噩耗,定会失声痛哭。可出乎他的意料,过了好一会,她的肩背仍旧挺得笔直,甚至不曾在抚慰下软化分毫,而目光更是从未离开那只散发着淡淡血气的木盒。她尖削的下颌绷出了个近乎于锋利的弧度,让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显出了几分与年纪不相符的肃穆与凛冽。
——就好像她不是被亲人环绕着,而是身处不死不休的战场之中似的。
这个错觉在心里一闪即逝,连姜淮自己都摸不着头绪。
姜安也不由将目光转向姜守,疑惑道:“这孩子是怎么了?”
但姜守还没来得及近前查看,姜云舒眼珠忽然木讷地动了动,紧接着,全身一震,猛地呛出一口血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姜守霍然站起:“快来人!”他一边唤人,一边匆忙抢上前来,把姜淮挤到了一旁,亲自探起了姜云舒的脉息。
姜安亦连忙吩咐侍者进来照看。
片刻,就见姜守眉头略松,摇头道:“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像是一时悲伤过度,气血攻心。你们——”
他瞅见姜云舒的侍者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