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被他宠爱的小妾随随便便就当闲谈给说了出来。”
“……祸起萧墙。”而且会告诉小妾的秘密,也称不上死守了一辈子吧。
宣凝跟着端静摸到后院,正好看知府夫人做规矩。小妾分站两边,战战兢兢地听她训斥她们不分场合地争宠,让知府无心公务。
端静听得津津有味,被宣凝撞了半天的后腰子,才依依不舍地回前院,正好见到知府送延王爷出来。延王爷问了句:“你可知道云荒山的山匪?”
知府低着头,躲开了王爷的目光,却躲不开端静和宣凝的窥探。乍听此言,脸色明显一变:“王爷何出此言?”
延王爷说:“沧澜几度滋扰边境,皇上有意扬我国威,暗遣了钦差过来。我是明面上耍花枪,他才是手底下见真章。”
知府听得冷汗淋漓:“不知钦差现在何处?”
延王爷笑道:“大人理应比我更清楚。”
知府腿脚一软,差点跪了,被延王爷适时托住。延王爷说:“不送。”
延王爷一路疾走到门口,正要松一口,就见知府高喊着追出来。
难道知府打算杀人灭口?
经历韬王叛乱,延王爷有些草木皆兵,差点拔腿就跑,好在几个侍卫没颜色,拦在去路上,让他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转身。
“王爷指点,下官感激。只是,不知下官有何处可为王爷效劳?”被忽悠了的知府还傻乎乎地送上了好人卡。
延王爷一脸莫测高深:“我与你有缘。”
这一刻,宣凝与端静都看到了他背后闪烁着大大的“神棍”,唯有知府眼瞎。
耍花腔的与见真章的会合。
端静对延王爷高山仰止:“你骗人的时候看上去特别阴险。”
延王爷:“……”就当是赞美了。
端静感慨道:“你以后多骗骗人,少抄抄家就好了。”
延王爷:“……”抄家这事儿又不是他想抄就能抄的。还有,你们两个什么眼神,他的正职是王爷好吗?皇帝的亲弟弟好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对了,头上还有嫂子、叔叔……皇家亲戚多啊。
端静和宣凝又去了大牢,宣络打点了半天,钱被坑了不少,人还没有见到。他在官场混迹多年,熟悉这一套,也不着急,继续套近乎,又过了半天,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师爷,问明情况,忙不迭地将皇帝送出来了。
皇帝原本急急忙忙地往外走,看到宣络,脸立马僵了,转身就要回去。
师爷忙拦住。
皇帝很生气:“你看看你们,连关押这种事都不能从一而终吗?为什么要半途而废?朕,真看不起你们!”
师爷大概第一次见到骨骼清奇到令人拍案叫绝的狠角色,愣了下,才抓住他的裤腰带:“你等等。”
皇帝第一次被人抓住裤腰带,还是在宣络面前,气得眼皮子都要翻起来了:“你干嘛?你干嘛?朕……真真是讨厌你的。”
能当师爷的人,脑子都很灵活。他说:“你不是要抓山匪吗?你把牢房占了,山匪住哪儿啊?”
皇帝惊讶地看着他:“你们现在又要抓山匪了?”
“大人是打算放长线大钓鱼,将人一网打尽。你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地胡扯一通,差点打草惊蛇,若不演这一出,山匪如何会上当呢?”
皇帝恍然大悟:“不愧是朕……真的知府啊,果然是皇上看中的人。”
师爷说:“既然是真的知府,您就请出去吧。”
皇帝回想牢房脏、黑、臭、潮的环境,委实待不下去,掩面往外走。
宣络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表演,等他出去就自发跟上。
走到大牢门口不远处的阴暗角落,皇帝猛然一转身,对宣络说:“朕原谅你了。”
宣络:“……”
皇帝说:“只要你以后好好效忠朕,朕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宣络说:“如果我不想要这个机会呢。”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皇帝愣住了,一脸受伤。御赐的机会竟然给退回了,面子往哪儿搁?他嘴角一抽,眼睛微红,倔强地摇头:“不行。朕给出去的东西绝对不会收回。”
“京城也给出去了呢。”宣凝慢悠悠地走到皇帝后面。
皇帝吓一跳,转头见宣凝,才拍拍胸脯说:“这是朕的战术!”
宣凝难得从傻皇帝嘴巴里听到这么高级的词汇,惊讶地问:“接下来呢?”
“朕不是给宣家一个机会,让你们把京城抢回来了吗?”皇帝理所当然地说。
宣凝、宣络:“……”真的是好久没这么生气过了。
端静突然问:“其实,抄家流放是宣家自己要求的吧?”
啊?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她。
端静说:“因为你们一脸很想和皇帝恩断义绝的表情。”
“……”
马车在南兰县宣家门口停下。
延王爷兴冲冲地出来,见到端静、宣凝和宣络相继下车,就是不见皇帝,脸色微变:“皇兄呢?”
宣凝指了指车。
延王爷掀开车帘,就看到哭得双眼红肿的皇帝:“……”
皇帝生气地说:“他们竟然与朕同坐一辆车!”
延王爷刚要开口,就听端静说:“我付的钱。”
皇帝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端静说:“沧澜王可能不愿意。”
皇帝:“……”
皇帝嘴角一抽,说:“给朕一个单独的房间。”
延王爷:“……”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