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都说没有了。
那就好。宋书愚坐回去继续看书。
轻眉憋了一会还是憋不住,迟疑地问,我叔叔,很忙吗
宋书愚手指沾了下嘴里的吐沫,把书翻到下一页。公司才合并,不忙就怪了。叶老四也不知道被谁范了他逆鳞,这段时间天
天板个生人勿近的臭脸,公司里的人动辄得咎。日子不消停啊。
轻眉咬着唇低垂眼帘。逆鳞是江姐姐吗
谁是谁的伤
秦小五是个贪玩的人。早些年依靠家里的关系做起进出口生意,就是一国际倒爷,除了人口毒品军火不敢倒之外,其他能赚钱的一样没放过。这两年年纪大了修身养,收敛了不少,但是爱玩的天一点没变。
他攒的局儿可说是城里顶尖的聚会。本来这个圈子就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聚在一起玩,互通有无联络感情。怎样都是好事。
但是怎么玩也都是那些,无非是吃吃喝喝,麻将唱k跳舞吸麻。全部是叶慎晖不感冒的。所以叶慎晖不算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偶尔才来参一脚玩玩。只不过最近参一脚的次数多了些。
闹腾得他实在头疼,他走出包房抽烟透气。外面更热闹,音响震得他耳朵发麻,空气浑浊。想想里面抽麻的几个,他打消了回房间的念头。叶慎晖不是清高的人,虽说自己不喜欢太过放纵的生活,不过不反对别人的爱好。世界有各色人种,总不可能拿一个标准来衡量。
过道的栏杆能看到一楼,舞池不大,黑暗里男男女女暧昧地挤在一起和着鼓点摩擦。中间的秀场三点舞娘环绕着钢管扭身,扬腿,甩发,坠地,一气呵成,极尽媚惑。他淡然地倚着玻璃围栏,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个女孩子自楼梯而上。
快上到二层的时候,她稍微往墙壁靠了下,避开身侧端了满盘啤酒的侍应。就这一抬颚,灯光朦胧间,叶慎晖看到她的脸。
身量高了点,样子有些象。不过最相似的,是她身上沉静的气质。喧嚣中,自有股清明的味道。
他目视她一路走过来,站在小五包厢前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他烁人的目光,回头望了一眼,也没笑,就这样推门走了进去。
叶慎晖抽完身上最后一枝烟,也没回包房告辞径直走出来。于建一直把他送到世家楼下,要拐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让于建先下车回家。他这段时间好象被丢在火上一般,天天烧着,炙着,脾气极为不好。虽然他习惯尽量不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但是于建跟了他好几年,了解不同旁人。见他脸色不佳,也没敢多说什么。
他坐在后座看着自己家的房子,十一楼,荆杜鹃把阳台占了一半,一条条很是茂盛地垂下来。夜色太暗,看不清有没有开花。他想着阳台里面的那个人在做什么还在偷偷看小说已经睡着了天气燥热,他怕她空调温度开的太低,又担心她不记得盖东西。
又想抽烟,了半天只是个空烟盒。他心下烦躁,从车窗里把揉成一团的烟盒丢出去,滚出去老远。犹自有些不解恨。
这段时间他仿佛不是他了,他叶慎晖何时有过这样失态好象回到少年时,被相思折磨,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却又更加纠葛更加无望。她身上有一半叶家的血,她是他们叶家的人,她和他一个姓,他光只是动个念头已经是人神共愤。可他怎么才能控制这无望的沉沦的感觉他害怕见到她,他怕自己失控,他怕自己流露出一丝不轨,哪怕只是个眼神都是对她的亵渎对她的伤害。他做人向来只求目的不问手段,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和意念可是面对的是她,他只能拘缚着,无能为力。如果他放任,对她何其残忍可是这样压抑克制自我煎熬,老天知道又对他何其不公他越是逃离越是纠结。好象溺水一般,越挣扎越沦陷。又好象被放在火上翻烤,每动一下都是痛苦的叫嚣。心也在接受凌迟,思念渴望,自弃自鄙象两把刀,轮流从他心上划过,每一刀带着血掺着痛,每划一下心脏也跟着抽紧,于是更痛。
他双手撑在前座的后背上,脸伏下去。魔障。
光恍在他身上,他抬头,保安看见是他,连忙把手电筒收回,叶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他苦笑。没事,我马上走。
他下车开了前门坐上去,发动车子滑进车道又驶进夜色里。
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子,他抬眼望了望,继续牌。这段时期没事和小五这里混时间已经成了习惯。那个女孩子好象和小五的女伴很熟,一径说笑着。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坐过去代他。回来时看见她十三张牌码得毫无章法,他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她也尴尬的笑笑起身给他让位。
你继续,不会我教你。他在她身后坐下,很近。
小五的女伴诧异地瞪着他们。
她回张三万,他教她把一万放出去。问她:你叫什么
。
他皱下眉,不太满意。中文名
杨洋。
杨洋东大经管三年级,是她学姐,也是同乡和邻居。
吃饭的时候,把她拉进洗手间,问她怎么认识叶慎晖的。她摇头,不认识啊。
石化五秒钟,离开洗手间前只说了一句:洋洋,你运气来了,自己把握。
那天也没有什么后续,打完麻将吃饭,吃完饭唱k,唱完k那个人送她回家,她和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