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句话也没有,只剩下在风雨交加间,涉水而行的脚步声。宋拂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宫门,那巍峨的大殿已渐渐隐入风雨中。
桓岫说回家,就真的是回家。
风雨太大,想要出城上山实属不易,桓岫直接将人带回了桓府。他披在宋拂身上的那件外裳好认得很,见他带了位女子回府,门房难免诧异。
可也正是因为这雨,从桓府大门回他小院的路上,来往的婢女仆役并不多,便是有也不敢多言。
秀玉秀石都已回了府,见郎君带着宋娘子回来,面面相觑。桓岫只当没瞧见两个仆役的神情,叫人烧了桶热水送到屋里,自己带着秀玉秀石出了房门,另外找了婢女进屋服侍宋拂沐浴。
那婢女模样生得寻常,可手脚利落,话也不多。宋拂才刚走到浴桶边上,她便上前帮忙解下了裹在身上的湿冷的衣裳。
一进入浴桶,温热的水便漫上了宋拂的肩膀,被大雨淋得湿冷的身子一时间全都放松了下来,温度一点一点从四肢身躯沁入内里。
从燕山行宫快马奔驰回永安城的疲惫,立时被温热的水催出,不等婢女替她揉捏肩颈,宋拂已经枕着浴桶边上,昏昏欲睡。
而房门外,桓季一身紫袍,身侧的老仆撑着把油纸大伞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