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嘲讽。
这是她能从眼前这人眼里看到的仅有的东西。
袁氏不甘示弱,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怒喝:“这算哪门子的私事,她一个女人,一言不发就跟着男人回了家,但凡要点脸面就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是知道宋拂身份的,可无论是当年李代桃僵的婢女,还是虞氏后人,在袁氏的眼里,都不过是卑贱的,不该反抗她的。
西院门口的婢女婆子们,早在袁氏说话时就跪了一地,哪怕心里再雀跃认定她能帮着给人颜色,也都缩在地上装鹌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袁氏这一声怒喝,吓得所有人都颤了一下。
玳瑁被护在身后,看着袁氏,满眼都是诧异、震惊。
明明人前是那么一副和善温婉的嘴脸,可说的话分明一句比一句更刺骨。
昨晚的彻夜长谈,玳瑁已经知道了这些年阿姐都经历过什么事。虽然很多事情都被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但玳瑁知道,她的阿姐从来都不是什么不顾名声、放.荡的女人。
然而,宋拂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从不会被人轻易激怒。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令人愤慨,可真正值得动怒的,少之又少。她就这么看着袁氏,眼神不冷不热,缓缓迈开步子,与桓岫并肩。
桓岫安抚地拍了拍宋拂的手背。
“母亲,她到底是我明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