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暄:
妳听过忧郁症吗?我现在就有这种症状;提不起精神,吃不下东西,对任何事情都少了兴致…纪荣对他又要做父亲的事没什麽热衷,我猜若不是胎儿已经两个多月,他宁愿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有时候我想想我的婚姻走到这一步,干嘛还要维持下去,是为了给雪伦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还是为了纪荣的面子?』
我惊异地研读这封信的内容,不禁怀疑我亲生父母的婚姻,他们的婚姻有问题吗,不然为何我母亲会写下这样的句子?
我又翻了下面几封信,信上却没有再出现这类强烈的字眼,也没有再暗示她的不快乐,她似乎将注意力移转到腹中胎儿身上,满心期等待着我的降临。
下一封信是她生产後不久写的。
『惠暄:
真想让妳看看我刚出生女儿的模样,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长得像我,她真是可爱极了。
我给她取名雪琦,雪伦对这个新生的妹妹疼爱有加,除了上学,她几乎一步也不肯离开她妹妹身边,喂牛奶,换尿布,她都抢着代劳,简直像个尽职的小母亲;有了我这两个宝贝女儿,我还能再渴求什麽呢?』
从信里看,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