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形清晰起来,李心欢跳下床趿拉着鞋去迎他,桃红折枝褙子摆子飞扬飘逸,她欢喜道:“舅舅怎的来了?”
温庭容穿着鸦青色程子衣,腰间束着一条已经洗旧了的银色缠枝兰花的素稠带子,这还是李心欢刚学刺绣不久之后送给他的,做工并不很精致,但他用了许多年,配这件
温庭容背着手,面容冷淡道:“听见你屋里动静小了,我就来了。”
李心欢讪讪地笑着,温庭容挑眉问她:“人都散了?”
李心欢点了点头,道:“刚散。知道舅舅不喜欢热闹,便没请您来。”
哦?是这个缘故?温庭容似是不大相信。
李心欢让丫鬟看茶,请温庭容坐。
温庭容却不坐,把身后的木笼子提到李心欢面前,一只毛色纯白、眼睛像一对红宝石般的小兔子,赫然出现在她头顶。
李心欢眼睛一晃,头一眼并未看清,缓缓仰起脖子,才看见头上的那只兔子,她蓦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这……这是……给我的?”
放低了笼子,温庭容把兔子塞进李心欢怀里,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