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憋了好久才开口:“尿了。”
“啊?”
左右头低得更下了:“现在府门口都是尿s_ao味,围观的人不少,李城尉也不好驱赶。”
“这倒真是件趣事。”卫绾笑了笑,手捧着卷宗又到了眼前:“不过我还是安安心心地在这待着吧,叫李城尉自行处理,勿要扰我。”这几日,守城的将士日渐稀少,从那城墙上掉下来的月氏人不少,不死不残的,都可以说是探子,敦煌城的百姓对月氏人是恨之入骨,少有活的送到城尉府来,大多是刚落地就被就地打死,这回有个,但也不足为奇。报案的是个女子,总要心软一些的。
左右皆领命。
李城尉现在着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兵士们可以将民众拦着不让靠近,但这景象实在狼藉,又怎么能让人不看的,他还记得薛昭被卫绾宽容过的,使人抬着探子进府之后,他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对薛昭说:“有何事可以击鼓,姑娘莫不要再弄这么大阵仗了。”
薛昭哪里想要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的,只是这探子太可恶了,半夜翻进了她的房间,差点没把她吓死,而且还有紧要的事情要禀告,当下也只能事急从权了,她点点头便道:“实在是有大事才如此,不然非要日上三竿才能处理此事。”
“是这探子?”
“可到堂上说。”薛昭看了眼被兵士拖行的探子说:“刚好也定个罪名与他。”
李城尉也道:“可。”毕竟是卫绾熟识之人,总不可慢待的。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城尉坐于高位,探子气息奄奄地被丢在地面上,薛昭则是十分嫌弃地站在一旁,离探子远远的。
在城尉的示意下,薛昭先说了:“大人,是这样的……”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绾刚在一卷卷宗上用朱砂笔将那个斩字画了个圈,人就到了院门前,卫绾放下笔,将这卷卷宗放到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去问问是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