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谁?我在哪啊?」洁儿仍迷濛着,直觉耳边婉约声音十分熟悉。
「我是和妃娘娘啊,帮妳上过药的,这就不记得我了?」和妃故作失望,将玄平唤到檍洁床前。指着他问檍洁「那这人妳记得吗?」
檍洁仅仅抬眼一瞥那人侧脸,即露出故人微笑道「是你?花园里看星星的小哥,我记得你还好心帮洁儿上药,谢谢你啊。」
「你听听,这娃儿多贴心,还谢你帮她上药呢。」和妃带笑看着玄平调侃。
「谁要她谢?没事就赶紧走,看着碍眼。」玄平依旧侧头冷着脸,伸手将药瓶递给和妃「娘,药给您,我先出去了。」
和妃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摇头,脸上没止过的笑容是因檍洁甦醒而宽心,也笑儿子的倔强怕丑。
倒是檍洁很在意玄平为何对她如此冷淡,忧愁问「和妃娘娘,小哥哥是谁?她为何这幺讨厌洁儿?」
「他啊,是我孩儿,三皇子玄平。他是心里闹彆扭才气呼呼地跟妳说话。别被他兇巴巴的模样吓着,妳昏迷这几天,最常守在妳身边的是他。」
「洁儿昏迷很多天吗?」
和妃煞有其事答「整整三天三夜,肩上的伤口几乎癒合了,还不见妳醒来。」
檍洁一听那小哥是皇子,更显感激问道「三皇子这几日一直守在洁儿身边?」
「谁叫我害妳昏迷不醒,我责无旁贷,那,妳肚子该饿了,这给妳吃。」玄平出声,步回病榻前,向檍洁递上个小布包。
檍洁疑惑地接过打开,望着手里还温温的三个黄色小帽「疑,三皇子怎知洁儿喜欢吃窝窝头?」
「是妳爹交待的,道妳醒了给妳垫垫胃。」玄平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语气和缓多了。
「谢谢三皇子。」檍洁捧在手里的温暖瞬间流窜全伸,似乎也溶化玄平这座冰山的ㄧ角。
「嗯……」他点点头,勉强挤出淡笑。
和妃一旁看着两人,忽然想到什幺似地,起身拉玄平顶位坐下。
「平儿,娘刚给洁儿把过脉,身体有些虚寒,有必要开个药单让她带回去补身,顺道差人通知丞相府,你先在这陪她,我去去就回。」
玄平略显拘束地坐定,目送娘亲离去,收回视线却对上檍洁直盯的眼神。
「欸,妳不是饿了,快吃窝窝头,别老看着我。」
檍洁乖乖地咬起窝窝头,玄平则看着她的手臂若有所思。
玄平又下指令道「欸,用右手拿着吃,左手伸给我。」
檍洁改用单手拿食物,左手犹豫着还是伸向玄平「伸左手是要……」
「啰唆,我帮妳把脉,妳安静别出声。」玄平调整椅子,将檍洁手腕搁放椅把上,有模有样地诊起脉。
玄平微蹙眉心,肃穆道「脉像这幺虚,回去之后多活动筋骨、多晒太阳,知道吗?」
洁儿见玄平架式老练,恭敬答应「是,三皇子大夫,那您何时再帮洁儿複诊?」
「用不着」玄平断然拒绝「妳的伤已无大碍,出了g就别回来,这儿不适合养病。」说着将檍洁手搁回软被上,有划清界线的意思。
口里嚼着窝窝头,甜在心里的洁儿,眨着笑眼道「那我好全了再进g来看你。」
玄平见檍洁纯真笑脸,似已当他是友人,内心泛起一丝感动,缓声道「别来,那时我兴许不在g里了。」
檍洁偏头问着「你是皇子,不在g里待着要去哪?」
玄平不假思索「回故乡啊,那儿才是我的家。」
檍洁看着因提及故里而隐显朝气的玄平,有些神往,爱屋及乌地想见见或比华贵皇城更美更令玄平思念的故乡,于是道「三皇子的故乡在哪?我去看你。」
「妳烦不烦,老嚷着要看我,我有啥好看?」进g这些年玄平早不习惯有人似家乡人以迷恋带笑的眼神望着他。
檍洁毫不掩饰对玄平的喜欢「好看,而且是最好看的。加上娘娘说你照顾我三天三夜,爹说,人要饮水思源有恩必报。」
「那有仇妳报不报?」玄平觉着碰上愚娃。
檍洁晃着头想想回「没人跟我有仇啊?」
玄平叹气皱眉「妳怎就不明白呢?是我明知有风险还硬帮妳上药,才害妳昏迷,我差点害死妳,这就叫仇人!照顾妳痊癒只是要让我心里好过点,妳却傻傻说要报我的恩?荒谬。」
檍洁摇头,坚持想法「仇敌是不会相互照顾的,三皇子你照顾我,便不是仇人,是恩人。」
「妳这娃儿真固执。」玄平嘴上这幺说,但知道檍洁从没怪过自己,愧疚心情顿时减轻不少。
檍洁反笑玄平「三皇子你不也是?」
玄平不再接话,看着檍洁吃完手上的窝窝头,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是他入g后就再没见过的,望着望着他突然对檍洁说「欸,我说妳,别叫我三皇子,我不喜欢。」
檍洁碍于爹爹口中g中礼教才称玄平为皇子,内心亦觉得彆扭隔阂,立即提议「好哇,那……你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
「好吧,我以后叫妳檍洁,记得别再叫我……」
「我知道,你是玄平,檍洁的恩人。」
「玄平,要吃吃看吗?窝窝头香又甜,平时g里可是吃不到的。」檍洁说完笑着将一个窝窝头朝玄平鼻嘴盖去。
玄平终于露出微笑,出手挡下檍洁的进攻「好,妳别塞,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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檍洁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