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眼神不屑,忽视檍洁「现在请早不嫌太迟幺,当妾室有妳这等没规矩?」
展丰赶紧亲暱握住齐夫人臂膀解释「娘,是底下人说妳昨晚酒醉不舒服多睡会儿,洁儿本想等妳起床请安,是我硬拉着她出门。」
齐夫人眼神飘向洁儿再看回展丰「她哑巴了,要你替她说话?」
展丰觉着好似帮倒忙,鬆开附攀齐夫人的手,讪讪地看着两人。
洁儿倒恢复原有镇定,低头歉声「娘,是洁儿无礼,不该没向您请安就出门。」
齐夫人闷哼「算妳还知进退,跟我到花园来。」转身前见两人手还牵着,又停步看着两人,心想这女人还真不检点,大庭广众的也不怕羞,连声催促儿子「丰儿,你爹在等你呢!还不快去?」
洁儿见婆婆转回她身上的眼神瞬间变为嫌恶,赶紧抽回展丰紧握住的左手。展丰见洁儿尴尬为难,只好出声告退「好吧,娘,洁儿,那我先到爹那,等会儿再过去找妳们。」
齐夫人皱眉心想,丰而是怎幺了,竟被这女人迷得团团转,像是一刻也离不开她,这样下去,官运前途不被她毁了才怪!于是教训道「男子要以社稷国家为重,别整天缠着家眷,娘等会要教她熟悉家务,你别来碍事。」
展丰听出娘亲有意阻挠他亲近洁儿,但昨日才新婚,好不容易向上将军多告假一日,不就是想多陪着她,赶紧堆出笑容谄媚唤着「娘……」
檍洁看着展丰眼神,怕是要驳逆婆婆的话,抢在他前头开口「展丰,娘说的是,你等等别过来了,毕竟洁儿现下是齐家人,是该专心跟娘学着c持家务……有话晚上说罢。」檍洁说完向展丰点了点头,立即走到婆婆身边扶着她「娘,让您久候多时,洁儿扶您。」
檍洁行过几步偷偷回头,展丰果然仍在原地看着她,她露出微笑要他放心。
『是齐家人……有话晚上说』
展丰收到洁儿心意,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齐家的媳妇,她都想用心做到最好,他怎忍心让她为难?见她笑了,他甘愿地转身朝书房走去。
婆媳两人先是并肩走着,不一会儿齐夫人改由苑心扶着,檍洁跟在后头,也正好左右打量陌生的将军府。行至花园时,檍洁已落后两人十步之遥,因她为一株树苗吸引。
齐夫人有些不耐地出声唤着停在老远的檍洁「檍洁妳过来。」
齐夫人看眼苑心,再向檍洁开口「喜欢花吗?」
檍洁双眼仍不时瞄看齐夫人背后满园馨香,频频点头「喜欢。」
「那好,以后祠堂供花就由妳负责剪c。」齐夫人露出难得微笑。
「是,娘。」檍洁看着婆婆恭敬答应。
齐夫人接着正色交待「花瓶水必须天天换,鲜花三天就得换一次,顺道擦供桌,不得留有一丝灰尘,记住了吗?」
「是,洁儿记住了。娘,我可以四处看看有哪些花吗?」檍洁心魂似蝶都飞到花丛间去,一刻也待不住。
檍洁得婆婆同意后,便绕到远处大花丛前蹲下,笑望盛开花朵,口中唸唸有词,揽进一朵凑近鼻前闻香,闭眼满足微笑着,再睁眼扫视默记种类及花开情形,并设想祠堂花瓶需要量。专心到没察觉一旁长工阿义手里削剪池边菖蒲,两眼却紧盯着她那捻花的葱白纤手,水灵明眸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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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早,天尚灰蒙时,檍洁便起身梳妆准备,好在天光**鸣时唤展丰起床,一同向公婆请安。
展丰在睡铺上翻身m索,想于晨起前抱多次那得来不易的娇妻。可怎抓都是冰滑软被,他皱眉睁眼,跟着转身坐起。方见那遍寻不着软玉香包,此刻正面镜端坐,烛火摇映下的迷蒙眉眼似笑似羞地偷瞄他。
他回盯那娇俏粉脸,起身抓起外衣披上,趿鞋下床。
展丰走到檍洁身后,从铜镜中望着正画眉的她,镜中他轻抓那旋于空中的纤纤玉手,轻声道「铜镜未若为夫眼明,只怕糟蹋夫人美颜。」镜中展丰模糊的笑脸转到檍洁眼前,果真眉眼鼻口,样样清楚而俊美,檍洁失神,指尖粉黛已转至他手。
展丰抓了张凳子挨着檍洁坐下,却发现高度不等,干脆将檍洁抱移腿间,正好眉眼齐高。
檍洁眼见展丰手上的粉黛就要抵眉,慌忙后仰颤声「夫君……真懂画眉?初次向爹娘请安,夫君可别让妾身丢脸。」
「那是自然」展丰笑笑,一手环着她后颈不让她逃,脸手挨抵她侧颊,照着檍洁已完成的右眉勾画左眉,感受与檍洁咫尺间的亲密。
「四目相接,鼻息互度,浓情转至粉黛间。淡扫峨嵋之乐原是如此。」展丰满意停手,感叹终了这闺房趣。
檍洁不回应,见他停手,赶紧坐回镜前确认展丰手艺,顺带在两腮扑点妆粉,掩饰心跳促生的酡红。
「洁儿,够美了,再扑都成唱戏大花脸。」
洁儿一时竟没听出展丰的玩笑话,急问「有吗?」紧接拾起手绢拍掉刚上的脂粉。
展丰抓住洁儿双手,拉她起身,手绢不慎飘落在两人空隙间,微微扬起细尘,迷蒙檍洁视线,全然不知展丰为何拉她。
但当展丰低头俯身,鼻尖与她相碰时,她就懂了。一阵交缠后,她在心底暗喜,幸未得上唇边胭脂,否则尽被吃干抹尽,岂不徒做白工?
但还真是做了白工,等到展丰参与檍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