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能守好一个国家的根基,人的贪欲才有机会扩散,人们也才有机会去想有精力去考虑攻城略地之事。
当然,这个例子,莽夫除外。
颜荞看了一会儿,确定她平日里教授的东西下面那个小鬼都已经消化吸收了,便干脆利落地告病退场了。虽然知道她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场地,但是容夜还在,容国主事的人还在,他们连发难的借口都没有,而且,他们也着实犯不着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得罪颜荞。
颜荞是去看那两个美人的。
燕国人真的很有诚意。
毕竟这两个人相貌相同,又美的惊人,两人并站,有一种生涩的妖娆。
这两个美人大抵是被娇养长大的,虽然看向周围的人的目光充满戒备,在她派去他们身边的人服侍的时候也记得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但手段还是太生涩了,一看就是毫无勾心斗角的经验的小白兔。
被下人带上来的时候他们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知所措的惊慌,但毕竟不再是个小鬼,是以还记得尽力去掩饰。
这双胞胎中,燕澜是兄长,燕薛是弟弟,但不管怎么看,燕薛都要比燕澜沉得住气。
如果圣女的身份是真,他们两个算得上是圣教翻身的关键因素了,毕竟,圣女的存在是圣教非常重要的噱头,但燕王能毫发无损地得到他们,想必圣教之中必然有他安插的暗桩,当然她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这两位所谓的圣教圣女,只是为真正的圣女打掩护的存在。
这也就能解释他们被夺走以后,圣教虽然有找寻他们的举动,但仔细了分析却能发现他们的举动以打探消息和保存实力为主,完全没有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们的气势。
“你们是燕国人?”没问这两个男人圣教的相关事宜,也没有温和地摆出温柔可亲的少女的姿态安抚和勾搭他们两个,颜荞只看着他们等在下方有些坐立不安的表情,突然意味深长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燕澜一愣,燕薛的反应却是要快的多,他抱拳作了一个揖,不动声色地轻声答道,“不知摄政王从而得出这个结论,但我们兄弟俩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燕国长大的。”
“啧,那倒是有趣了。”燕国的事情她已经查的七七八八,现在来找他们,其实主要为的是求证,颜荞端起红茶轻啜了一口,心下却是开始掂量,“或许你们自己没有发现,但是,送到容国皇宫的女孩可都经过我的人的调♂教,我虽不重视礼仪,但并非不了解——很显然,你们的礼仪里,有我容国的痕迹。”
言下之意,不用细说燕薛也明白了,燕国之人却有容国痕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曾经在容国待过很久,是以才会有这种根深蒂固一时之间难以掩饰的习惯,一种就是,圣教之内教习圣女的人,是容国人,或者是对容国了解很深。
“求摄政王明鉴。”想来这两点他们也想到了,是以开了口,却是不再解释下去。
燕薛是个聪明人,而燕澜有分寸,见到燕薛闭嘴了,他也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颜荞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什么。
燕国的使臣突然而至,大概是和庆国有关系,但是她喜欢又忌讳美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少。
燕使选择两个男人,本身就是一种类似于赌博的行为,但按照燕王的性子,送礼送人这种事,简直难以想象——而且,在燕国国内形式这样敏感的时候送来两个圣教圣女,到底是祸水东引还是被别有所图呢?
“我曾听人说过一件事。”她突然想起一般地说道,“二位可曾听过圣教圣女最后的归途?”
“什么?”果然是好奇的。
“我想教习你们的人应该说过,你们未来的伴侣,将注定成为一国之主——当然也有可能没说过,我只是曾经让人去打听的时候,偶然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眼神微怔,不是吃惊,却是害怕。
竟是没说过么?
“历任圣女多服侍的是燕国的皇子,圣女选择的人将会成为最终的皇——这在几十年前还是十分可信的传闻,当然,燕国现任帝王登基以后,这样的‘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颜荞倒是极有耐心,她隐隐觉得,母亲的事或许和圣教有所关联,“圣教这几年发展艰难,甚至有避世的趋势,不过我想,曾以神权插手燕国政治的圣教不会这样放弃,你们就是证据,然而我很好奇,”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恶意,“我很想知道,身为圣教最重要的圣女,你们是怎么被抓到的呢?”
燕薛的第一反应是沉默。颜荞直觉那大概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不太会掩饰情绪的燕澜是直接红了脸,她也不心急,只是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显示着她此刻难得的耐心。
最终这样的对峙还是她赢了。
燕薛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已经看清了此时此刻他们尴尬的处境,“承蒙摄政王关照,我们此刻才逃脱了燕国的魔爪,而当日的情景只能说是我们不太小心,遭到了自己人的毒♂手。”
聪明人。
果然是这样。
颜荞的脑海里瞬间划过这样两句话。
“说起来,你们可曾听过上一任圣女的消息?”压下这件事不提,颜荞的脑回路又拐到了另一件事上,“我倒是不好奇二位虽是男身为何成了圣女,但我想,圣教中的长辈应该会与你们提起这些过去。”
反正这种事情的原因,大抵是刚开始的时候家道中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