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挣扎,一边怒喊道:“你这是作甚?”
建彦不吱声,也不回头看我,一路疾步而行,抓着我的手,将我带到营帐,才将我的手松开。
手腕被抓得通红,我使劲地搓揉着手腕,含着怒意瞪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麻木不仁,变得与其他狗官无疑,暴行逆施,欺压黎民?”建彦双手背负,话语极是冰冷。
我怒道:“是,你和我之前认识的建彦判若两人!”
“如今我做的,不正是你想要的么?”建彦攥拳在案上猛地一锤,酒樽飞溅起一道浪涛,向我心中拍来。
吓得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我暗暗小退了两步,道:“何处此言?”
“我本就不是治理天下的料,完全是被逼无奈,才来到这骊山为父皇修建皇陵的。”建彦哀叹一声,道,“工期短急,人手紧缺,物资输送又不及时。倘若无法按期完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贻误工期,定被治罪,我心中默念。
“可……”
我欲作争辩,被他愤而打断,道:“自小在宫中被人冷落,被人压榨的感觉我怎会不知?这种感觉我比谁都要清楚。我又何尝不想让劳役们轻松一些?可我不能!一旦稍有差池,必将落人口实,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