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安恭恭敬敬的床前叩上三个响头,只把个前额磕出了血印子,方才叫雪松扶着起了身,红着眼回身朝阮大奶奶问上一句:“可曾留话?”
阮大奶奶哭的几次昏死过去,抽泣着几次也未说出一句。
倒是一旁的柳大老爷抬了抬手,那原先床前伺候的婆子双手奉上一方白绫布。
柳淮安抖了抖自手中张开,还未细瞧上一回,只觉得眼睛一酸,豆大的眼泪便砸了下来,只将个白绫布打出了一片水花。
那白绫上寥寥数语,字字泣血所书……
“我儿淮安:
为娘不慈,原早便生了厌世之心,只忍辱偷生多年,不过想亲眼瞧瞧我儿成家立业。心愿已了却因不舍我儿才,又拖着残生病体蹉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