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冰涵,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路冰娜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路冰琪也望着路冰涵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诺言。”
路冰涵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她看着韩枫,很正经地说。
韩枫睁圆了眼睛,说道:“冰涵,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路冰涵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韩枫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路冰涵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韩枫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路冰涵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信,就回去找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韩枫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路冰娜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路冰琪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韩枫的目光扫过路冰娜,停留在路冰琪脸上,说道:“那就拜托了。”他从路冰琪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艳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陈熙凤握着陈黛林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陈黛林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又向陈熙凤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陈熙凤一番感叹。
路冰涵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陈熙凤看着陈黛林,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陈黛林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韩枫,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路冰娜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路冰涵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屎壳郎干活——滚蛋了。”
陈熙凤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陈黛林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陈熙凤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陈黛林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路冰娜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说罢,还看了看路冰涵。
路冰涵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陈黛林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路冰涵问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陈黛林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陈熙凤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陈黛林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路冰涵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陈黛林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路冰涵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陈黛林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